直线像是一条飞起的蛇一样,沿着车队边缘的地方游走,好似在找寻薄弱的环节,慢慢的大部分盘踞在车队尾部,又折回头飞到头部,随即鸟群开始像雨点一样从前往后砸向车队。
龙哥此刻正在第一辆越野车的驾驶位上,那是一辆纯黑的大g。他上一秒还歪在真皮座椅上快乐看戏。
心里想,年轻人还是有点小冲动,成年人做事情需要的是冷静”,哪能那么冲动,你看像他这种老江湖就稳坐钓鱼台。
结果下一秒就瞅着铺天盖地黑鸟朝他袭来。
龙哥第一反应是摸刀,又想起刀送人了,于是慌不迭的打开车门就滚了下来。
他匍匐着爬在了大g的车底,忘记说普通话就破口大骂起来:“我吊你老母,扁毛畜生唔长眼啊,做鸟野要有礼貌,又不系我射内,冲我做咩呀,幹妳娘”。
只听轰的一声巨响,大g的挡风玻璃,被瞬间击碎,车壁上厚重的钢板竟然也被鸟喙直接穿透,黑鸟从前挡风玻璃飞进车厢,又从后车玻璃飞出来,回到空中重新汇聚,龙哥趴在地上,一动都不敢动,看着部分已经撞碎掉落的鸟尸,发现鸟喙上竟然长着一层厚厚的角质,整个嘴巴的长度竟然快和身体齐平,头部的眼珠是瘆人的墨绿色,和路上缠绕枯树的藤曼一模一样。
李蛰打开车门拉着月亮花朝后面跑去,躲避着时不时穿越身边的黑鸟群。
黑鸟群撞着车队渐渐散开,在渗人的叫声中,又重新汇聚到一起,准备再一次冲下来。
李蛰一边跑一边指着后面对月亮花大喊:“一起上油罐车、要到油罐车上头喷、喷油射鸟”
月亮花一边奔跑一边看着接近癫狂的李蛰,内心翻江倒海,都要被怪物吃了,他现在脑子里在想什么?他刚刚说他要上油罐车射脸?把鸟头糊住?
月亮花没听懂的,陈舒听懂了,他从大巴车上跑下来,翻身越上油罐车,开始给临时绑在油罐车上面的高压灭火水枪增压。
陈舒用脚踢着加油用的管子,朱小皮立马也下来帮忙,眼瞅着管子马上就能塞进水枪的水箱里,黑色鸟群像是察觉到危险一样,放弃大g,调转鸟头就朝油罐车冲来。
常班子用散弹枪掩护着,他疯狂的往枪口里塞着钢珠,又疯狂的打出去。
可除非被击中头部的黑鸟会从天上坠落,其他被散弹枪击中的黑鸟只是被打落很多黑色的羽毛,越来越多的队员被黑鸟刺穿身体,形势急转直下。
而此时,陈舒终于将水箱里的油加压完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