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把……脸……剥了？活……活着……的时候？”程小米有点紧张，这才是她的正常表现。</p>

“她被注视了某种麻醉药，死的时候一点都不痛苦。”</p>

程小米在门口深吸了两口气，这才迈出一步，走进法医室。</p>

“这里凉飕飕的，阴气好重。”她把双手抱在胸前。</p>

“可能是停尸柜造成的，我已经习惯了。”</p>

我把程小英的尸体从停尸柜里拖出来，经过冷冻后，尸体有些发白。</p>

“你准备好就可以过来了。”</p>

程小英的尸体脸上盖了一块白布，上面沾了一些血迹。我拿开白布，露出血肉模糊的脸。死者这个样子，估计程小米看了也辨认不出来。</p>

我拉开敛尸袋，或许尸体上的某些小特征能让她确定尸体的身份。</p>

程小米在原地走老走去，用了大概一刻钟的时间，她终于下定决心，走过来看尸体。</p>

尽管早有心理准备，她看到尸体，还是发出一声尖叫。双腿站立不住，差点摔倒，我赶快扶住她。</p>

“我姐的脖子后面有一块蝴蝶形的胎记，像是纹身，她很喜欢。”</p>

我戴上橡胶手套，抬起尸体的脖子，看到半个蝴蝶形的胎记，死者就是程小英，基本上可以确认了。</p>

“喝口水。”我给她倒了一杯热水，能帮她放松一下。</p>

程小米小口小口的喝着热水，我看到一滴眼泪从眼角滑落。</p>

不管怎么说，死者是她的姐姐。在童年应该还有一些美好的回忆。</p>

大部分人变化都需要有一个过程，包括拥有犯罪基因的天生罪犯。</p>

“能不能采集一点你的血液？”我问道。</p>

“还要验血？”程小米有些不情愿，还是卷起衣服的袖子。</p>

“一点指尖血就行了。”我要给两人做DNA检测，程小英的所作所为可能是天性的问题，她的血液有问题。</p>

简单的说，我怀疑程小英可能也有犯罪基因。这样她的某些行为就可以得到解释。</p>

再往深一点想，如果她是的M-L组织的人，她的所做作为有可能是在渗透。</p>

这个念头让我惊出一身冷汗，如果M-L组织不仅仅是犯罪，还在向各个单位渗透。因为程小英而倒台公司高层的替代者，都可能有问题。</p>

希望我只是脑洞太大想多了，如果是真的，太可怕了。</p>

“我可以走了吗？”程小米放下水杯问道。</p>

“你还要去上面录一下口供。”我拿白布把尸体的脸盖上，拉上敛尸袋，把她推回去。</p>

真可惜，我为她精心打扮一番，结果并没有人来看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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