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顿,又补充道:“至于故意与否,已经不重要了。倘若他有了悔意,是断不会做出之后那些举动的。”
崔源既死,韩澈又搜寻书房未果,只得先行离开再做打算。夜间,负责打扫的侍女推开书房的门,被崔源的尸体吓到,惊叫声引来崔公和崔夫人,怀胎八月的崔夫人看到这一幕,晕了过去。
回去后的韩澈,仔细一思索,决定入宫向圣上禀明:崔府私藏山河图。圣上同意了他带兵搜查的请求。
可怜崔家小姐刚诞下,崔夫人尸骨未寒,韩澈便带人隔三差五上门打扰,软硬兼施,试图让崔公同意与自己合作。那时,崔府家奴尽遣,只有一个奶娘留了下来,多亏那奶娘细心照顾,才令崔家小姐不至于抗冻挨饿。
“说来也奇怪,韩澈带兵将崔府翻了个底朝天,却始终未找到那张山河图。”
“你以为韩澈为何会去崔府去得那般勤,不过是无意中打听到崔宅中藏有那山河图罢了。”
姜静姝低垂下头,沉默不语。
韩澈固然可恶,可皇帝也有自己的私心,为满一己私欲,任由他人牵着鼻子走,害了崔府那么多人,难道可以算作无辜么?
“按理说,韩澈翻遍崔府,仍未找到山河图,或许,当日的那句“家父藏有山河图。”真的只是崔源酒醉后的无心之言。可这么多年以来,韩澈依然不肯放过崔宅,为满私欲,以当年之事为借口,利用崔府中人为自己所用,崔家父女苦不堪言。”
听到这,姜静姝忽然想到什么,问道:“胡雁也是……”
“是崔府中人,那奶娘唯一的女儿。”
姜静姝静静听着,拳头不知觉间已攥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