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然是还带着几分病容的萧濯尘。</p>

“又来一个。”</p>

沈明朝薅起袖子，摩拳擦掌：</p>

“不如我们先一致对外，把他给打出去再说？”</p>

桑念：“不如你先收声。”</p>

不等沈明朝说话，初瑶摁住他，手动闭麦。</p>

萧濯尘走到众人面前，脸上泛着病态的苍白：</p>

“我在河底感知此方有异，你们可有大碍？”</p>

桑念道：“没事，已经解决了。”</p>

萧濯尘怔了怔：</p>

“解决了？”</p>

桑念把谢沉舟拉过来，用力拍拍他胸口，挑起眉梢：</p>

“我们谢师兄打赢了纳珈。”</p>

谢沉舟紧抿的嘴角忍不住翘起一点。</p>

萧濯尘短暂的诧异后，认真道：</p>

“谢少侠果真不同凡响，在下自愧不如。”</p>

谢沉舟微微抬起下巴：</p>

“萧师兄很有自知之明。”</p>

沈明朝掰开初瑶的手：</p>

“别废话了，到底要不要打？秘境就要结束了。”</p>

萧濯尘立时明白他的意思，轻声道：</p>

“不如先对我动手，反正……我本该早就……”</p>

桑念忽地指挥小七烧化废墟中的那堆玉髓。</p>

又把自己和谢沉舟的也烧了。</p>

沈明朝：“你癫了？”</p>

闻不语几人却很快明白了她的意思，将自己身上的玉髓也交予她一并销毁。</p>

沈明朝不理解，但照办。</p>

他问：“不是，到底为什么要销毁玉髓啊？”</p>

桑念拍拍手，嗓音轻快：</p>

“现在，我们都是第一名啦。”</p>

——群英会的规矩，留到最后者若人数较多，则按玉髓数量分名次。</p>

现在玉髓“不小心”全没了，他们留到最后的人，便没有名次之分。</p>

沈明朝恍然大悟，惊道：</p>

“桑念，你难道是天才吗？”</p>

桑念：“请把‘难道’和‘吗’以及问号去掉。”</p>

说完，她对萧濯尘道：</p>

“萧师兄，你也是第一。”</p>

萧濯尘恍惚了一瞬。</p>

他……就这样拿了第一？</p>

还是以这种从未设想过的方式。</p>

“行了，大喜的日子，我们留个影纪念一下。”</p>

沈明朝拿出留影石，嚷道：</p>

“全体都有，赶紧的。”</p>

桑念几人分为前后两排站好，一叠声催促萧濯尘：</p>

“赶紧过来啊。”</p>

萧濯尘反应慢了半拍：</p>

“我也要？”</p>

“知道全体都有什么意思吗？”沈明朝不耐烦，“赶紧过去站好。”</p>

萧濯尘犹豫了一下，缓步站到了最边缘。</p>

桑念小声提醒：</p>

“过来点，不然到时候你只有半张脸，很丑。”</p>

萧濯尘拘谨地走了两步：</p>

“这样可以吗？”</p>

桑念：“嗯嗯。”</p>

他这才紧张地看向留影石。</p>

谢沉舟瞥了他一眼，没说什么，朝桑念靠得更近了些，偷偷勾住她指尖。</p>

后排的初瑶张开双臂，一手架在闻不语肩上，一手架在苏雪音肩上，抱怨道：</p>

“行了没？我胳膊酸了。”</p>

沈明朝找到最好的角度，固定好留影石，飞快跑到后排站好，大喊：</p>

“三、二、一——”</p>

众人齐声高喊：</p>

“我们都是第一！！！”</p>

夕阳没入地平线的最后一刻，画面定格。</p>

大风吹起衣摆与发带，他们双眼明亮，笑容恣意。</p>

哪怕身后是废墟，也难以掩盖他们眸中万分之一的光彩。</p>

这一年，群英会的第一，共有七人。</p>

他们都是第一。</p>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