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决完所有凌霄宗的人，发狂的妖王很快平静下来。</p>
桑念趁机开溜：</p>
“大王，既然没什么事了，我们就先走了哈。”</p>
河豚妖王：“慢着。”</p>
桑念提了一口气：</p>
“…您还有事？”</p>
妖王一挥鳍，凌霄宗众人落入河中的玉髓纷纷飞出，足足有上百颗。</p>
“你们既然大义灭亲不惜替我指认同族，我也该谢谢你们。”</p>
它将玉髓送往桑念面前：</p>
“我见你们人族都在找这东西，想必你们也需要，拿走吧。”</p>
桑念：“……”</p>
今晚回去就扇自己一巴掌。</p>
这辈子都不拿河豚擦鞋了。</p>
沈明朝反应倒是快了起来，接过沉甸甸的玉髓，喜滋滋道：</p>
“嗐！没想到大王您不光生得貌美无双，为妖还这么客气，这让我们怎么好意思拿呢。”</p>
河豚妖王被夸得心花怒放，低头娇羞一笑：</p>
“你们和欺负我儿子的那些人族果然不一样。”</p>
“难得投缘，我家里还有许多这样的玉髓，留着也没用，你们随我去取吧。”</p>
沈明朝疯狂点头：</p>
“好啊好啊。”</p>
河豚妖王：</p>
“刚好我儿子也在家，他最爱和你们这些人族一起玩了。”</p>
沈明朝：“好——”</p>
桑念捂住他的嘴，满脸绝望：</p>
“大王，我们娘亲突然叫我们回家，估计是要吃饭了，可否下次再约？”</p>
河豚妖王：</p>
“那就告诉你娘，今日不用做你们的饭了。”</p>
说完，它猛地将几人拱到背上，向水下潜去。</p>
刚想说话的沈明朝：</p>
“咕噜咕噜——”</p>
他挣扎着刨了两下手，两眼一翻，身体开始慢悠悠向上飘。</p>
察觉到他很可能会就此泡浮囊，妖王赶紧吐出几颗避水珠。</p>
桑念忙把沈明朝拽回来，朝他手心塞了一颗。</p>
他一个大喘气，猛地睁开眼。</p>
有了避水珠，人族在水里也能和陆地上一样呼吸、说话、行走。</p>
沈明朝哭丧着脸：</p>
“大王，我们不想要玉髓了，可以放我们走吗？”</p>
妖王有点生气：</p>
“你是怕我吃了你们不成？”</p>
沈明朝疯狂摇头：</p>
“怎么会呢，大王您哪是那种妖。”</p>
它冷哼一声：</p>
“我的确不是那种未开灵智的低等妖兽，它们整天茹毛饮血见人就吃，恶心得要命。”</p>
沈明朝提着的心放下了一点。</p>
它又补充道：</p>
“只要没得罪我，我是不会吃你们的。”</p>
沈明朝鼓起勇气问道：</p>
“具体是哪种得罪呢？”</p>
妖王：“拿我儿子刷鞋。”</p>
沈明朝：“……”</p>
沈明朝幽幽地看着桑念，满脸死意。</p>
桑念低头认真把避水珠串在手腕的琴弦上，左整理一下右整理一下，仿佛很忙。</p>
初瑶暗中传音：</p>
“咱们现在就跑？”</p>
桑念：“那也要跑得掉才行，水系妖怪，水里就是它的主场。”</p>
沈明朝急道：</p>
“那怎么办？真要等到了它家被它儿子认出来，然后一口三个全部嚼吧嚼吧吃掉？”</p>
桑念心态放平：</p>
“怕什么，车到山前必有路。”</p>
沈明朝心态爆炸：</p>
“船到桥头自然沉。”</p>
桑念：“你闭嘴。”</p>
说话间，前方河床上赫然出现一栋小宅子。</p>
河豚身形缩小，从霸气侧漏的妖王变成一名温和圆润的妇人。</p>
她伸手引路：“请进。”</p>
几人都有些惊奇：</p>
“这竟然和人族居住的住所没什么不同。”</p>
妇人笑道：</p>
“是多年前一位修士送给我们夫妻俩的，也是她才让我知道了，你们人族不都是坏的。”</p>
“——拿我儿子刷鞋的除外。”</p>
桑念义愤填膺：</p>
“没错，一个人心理得多阴暗才能拿一条可爱的小河豚刷鞋啊！”</p>
初瑶/沈明朝：</p>
盯——</p>
桑念摸摸鼻尖，声音小了许多：</p>
“不过也不排除那个人其实不是故意的，只是刚好想刷鞋又找不到刷子而已。”</p>
前方，宅门缓缓打开。</p>
一个看上去约莫八九岁大的男孩儿飞快跑出来，大声嚷道：</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