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冷了下来，众人面面相觑。</p>

萧父提醒：</p>

“濯尘。”</p>

萧濯尘端起面前的酒杯，一饮而尽。</p>

气氛重新热闹起来。</p>

萧濯尘扭头看向大开的窗口。</p>

夜空寂静。</p>

烟花已冷。</p>

*</p>

第二日，天还没亮，桑念被初瑶从被窝里揪出来。</p>

“走，练剑去。”</p>

桑念人醒了魂还没醒，呆呆地问：</p>

“去哪儿练？”</p>

初瑶：“长生殿的演武场可以给所有仙门弟子使用，去晚了就没位置了。”</p>

桑念挣扎着爬起来：</p>

“那快走吧。”</p>

两人出门，苏雪音与闻不语已等在楼梯口。</p>

桑念敲了敲谢沉舟的门，又踹开沈明朝的房门。</p>

沈明朝惊恐坐起身，睡得乱七八糟的头发炸开：</p>

“谁！”</p>

桑念拍拍门板：</p>

“起来，练剑。”</p>

沈明朝倒回床上，扔了个枕头过去：</p>

“把门带上，然后滚。”</p>

桑念道：“行吧，那我们走了。”</p>

沈明朝睡不着了：</p>

“你们都去？”</p>

桑念：“嗯哼。”</p>

沈明朝骂骂咧咧地下床穿鞋，一边套外衫一边往外冲：</p>

“我服了你们了，好不容易离开宗门，就不能休息一天吗？”</p>

“你可以休息，”桑念道，“我们没有勉强你。”</p>

沈明朝表情狰狞：</p>

“然后你们所有人咔咔突破，就我一个人停在原地是吧？”</p>

穿戴整齐的谢沉舟走出房门，听到他这句话，凉凉道：</p>

“或许你就算努力了也不能突破。”</p>

沈明朝捂住耳朵：</p>

“我可是要把你和闻不语都打趴下的，休想乱我道心。”</p>

谢沉舟轻呵一声。</p>

见他又穿回了那身黑衣，初瑶如释重负：</p>

“谢天谢地，谢沉舟你终于正常了，我今天本来都不想和你一起出门的。”</p>

谢沉舟背着手，别开脸：</p>

“我一直都很正常。”</p>

“装。”初瑶翻了个大大的白眼，挤开他，大步下楼。</p>

玉京城内大部分区域都在实行禁空管理，往返长生殿除外。</p>

一行人御剑赶到长生殿演武场。</p>

天色不过微明，这里已到了不少人。</p>

不止有剑修，其他修士也在。</p>

甚至还有几名乐修。</p>

桑念满脸期待地看着他们，想知道他们会演奏什么曲子。</p>

他们掏出一把二胡，拉了一曲二泉映月。</p>

闻者无不伤心落泪。</p>

桑念：“……”</p>

她忍住扔铜钱的冲动，默默转身，想从储物袋里找点什么堵住耳朵。</p>

忽地，面前多了一片阴影。</p>

抬头看，一群女修站在几步远的地方，神色不善：</p>

“你就是逍遥宗的桑念？”</p>

桑念不明所以：</p>

“有事？”</p>

她们双手抱臂，上下打量着桑念，连连冷笑：</p>

“桑念，听说你很有名。”</p>

桑念：“……”</p>

桑念缓缓打出一个问号。</p>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