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嗷呜。”珠圆玉润白了他一眼,仰头提臀地走在前面,又回头用眼白催促叶渊,“走快点。”</p>
叶渊嘿嘿笑了起来,颠颠地跟在后面。</p>
云青瑶啧了一声,萧炎问她是不是也想吃鸡。</p>
云青瑶白他一眼:“你去查鄞廷知贪污的事吧,我们各忙各的去。”</p>
她去了医馆,才发现医馆里干干净净,纤尘不染。</p>
“老大!”金金笑嘻嘻地道,“本就不脏,稍稍收拾一下就妥当了。”</p>
“老大,我们这就去进药材回来,咱们重新开张?”</p>
“好。”云青瑶看了阔别两年的手术室、问诊台,所有的事似乎发生在昨天而已。</p>
时间过的真快啊。</p>
云青瑶站在门口,外面的街上,街坊四邻都围过来和她说话。</p>
更有隔壁饭馆的东家,给她送午饭来,笑着道:“您以前就喜欢吃我家的鱼片,现在您回来了,大厨今儿头一份给您做了送来。”</p>
云青瑶心情极好,和金金他们定了后天开业。</p>
晚上回家叶国公请她和萧炎去国公府。</p>
“我和鄞廷知聊过了。”叶国公关着门,低声道,“我觉得他这个人很古怪。”</p>
“二十一年前,我和他一起泛舟湖面喝酒作诗,那天突降暴雨我们狼狈不堪,一半雨水一半酒的喝着,却觉得痛快,此事六年前我们也讨论过。”</p>
“今日我再提,他顾左右而言他,我看见他表情,分明是不记得了。”</p>
“此事我们记忆深刻,他不可能忘记。”</p>
云青瑶已经可以确定了一件事:“您以前可见过鄞夫人?”</p>
“没有。但我知他外放离京后,娶妻生子得了一对儿女。”叶国公道,“那些年我和他还有书信来往,但他夫人一直没有来过京城。”</p>
云青瑶踱步了几道。</p>
“他可有胎记之类?”萧炎问叶国公。</p>
“有,我确认了。”叶国公道,“他左手的手腕下有个火烫的疤,我今天特意看了。”</p>
萧炎看着云青瑶,云青瑶道:“那就是失忆了。他是鄞廷知但又不是鄞廷知。”</p>
如果是这样,那就能解释鄞廷知的反常,甚至当年鄞廷知好不容易当了宰相,却又突然辞职的事,也似乎找到了逻辑。</p>
但大家依旧面面相觑,不敢置信。</p>
“先按兵不动。”萧炎低声道。不管对方有什么计划和目的,现在鄞廷知以贪污罪锒铛入狱,一定不在对方的谋算中。</p>
那么,要不了多久,对手是谁就应该会显露。</p>
现在首要的是逼对手现身,否则敌在暗他们在明,太被动了。</p>
接下来几日,他着重查鄞廷知贪污案的关联。</p>
云青瑶的医馆开张。</p>
“殿下,”早朝上,右相徐作玲上前一步,施礼道,“您查到的这些线索,仅仅是线索而已,以微臣拙见,是不是还要加上一些证据?”</p>
他说完仰头看向萧炎,随即又被萧炎淡淡的目光吓了一跳,慌忙垂下眼帘。</p>
“要证据?”萧炎翻了翻了手里的几张纸,“徐相如此说,是不信孤了?”</p>
“微臣不敢,只是殿下您一查,几乎端了整个户部和吏部,这动静未免也太大了。”徐作玲道。</p>
谁能想得到,萧炎查鄞廷知后,居然打算将户部和吏部,两个朝廷最重要的衙门彻底大清洗。</p>
而且来势汹汹,徐作玲如果不站出来,他的党羽就要被萧炎剪完了。</p>
萧炎看向徐作玲微微一挑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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