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漠年笑道,“现在你是一家之主,你拿主意。”
柳慕秋这样问了,其实就是觉得有这样的必要。
她在微信里跟伍哥交待了一下后续工作,末了,问傅漠年。
“伍哥会不会觉得,我挺墨迹的。”
傅漠年摇头,“不会,伍哥性子很高傲的,你如果没法让他心服口服,他是不会甘心替你办事的1
柳慕秋长叹一口气,“所以,我是沾了你的光,才这么快让他听命于我。我真的好奇,你接手傅氏之后,到底花了多少时间,用了多少非人的手腕,才让这么多人甘心称臣?”
这事,俩人好像是第一次正儿八经地聊起。
傅漠年认真想了一下,“其实,我很早,就跟着爷爷回傅氏了。当然,没麟宝铮宝早,我那时,也只管看着听着,十多岁了,才开始做些决策,所以,我的威信,其实是慢慢积累起来的,但即便是那样,直到我二十岁完全接手傅氏,爷爷完全放手不管,会心服口服听命我的人,不到一成。到大伙儿基本臣服于我,大概,用了两三年的时间?”
柳慕秋以前对傅家并不熟悉,也不了解,那时与傅家的唯一关联,只有傅氏科技大厦的设计。
而她设计时,甚至不知道那是傅氏征集的设计图。
更不会知道,自己和傅漠年,原来在那时,就已经有了交集。
“所以,我其实是在踩在你这个巨人肩膀上,许多事情,我办起起来,就比你初期接手要简单得多。”
柳慕秋不傻,知道她现在办事之所以如此顺利,都是仰赖傅漠年这些年打下的江山和创下的威望。
而麟宝铮宝,和她,其实是一样的。
“因为心里面明白,所以,你每次夸我厉害时,我都很心虚1
傅漠年笑着捏捏她的脸,“心虚什么,难不成,你还想要跟我分彼此?”
俩人笑闹了几句,柳慕秋突然正式地道。
“其实,我也想过,这二人,或许真没受谁指使也不一定。”
傅漠年没发表意见,只问。
“怎么突然这样想?”
柳慕秋叹一口气,“人的善恶,就是一念之差。不能低估一个人的善,也不能低估一个人的恶。”
傅漠年嗯了一声,“那你还让伍哥去安排?”
柳慕秋老实回他,“事关孩子们的安危,马虎不得,如果没有实证,就凭我主观判定是王周两家人主观的恶意,而放过了真正的主谋,那不等于把孩子们置身更危险的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