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漠年道,“我本来就待师父如岳母,以前是,现在是,以后也是。”
紧张了一晚上的各人,悬起的心总算落回平地,大家的神色,也轻松了不少。
而就在各人聊这一会儿的时间里,南亚机场那边,总算办理好一切放行手续,载着手术设备的飞机,缓缓升了空。
从夏槐那里收到飞机起航的消息,众人才算是松了一口气。
柳慕秋让兴叔把热着夜宵点心送了进来,三人随便吃了些,在收到夏槐用卫生电话发过来的定位图后,霍浩程便催促柳慕秋和傅漠年赶紧去休息。
傅漠年与柳慕秋也知道轻重,没有推辞,把剩下的事交托给霍浩程和杨延涛,便回卧室休息。
他们这一觉,一睡就睡到近十点。
傅漠年起来第一件事,便是打给杨延涛,询问进程。
“年哥,飞机三小时已经成功降落,现时,设备正陆续运送到军区医院,按安装的技师的给出的时间,大概要明天凌晨,设备就能重要组装并调试好,具体的时间,等柳医生作安排。”
傅漠年挂了电话,不知为何,心头突然生了种不真实感。
他把手伸到柳慕秋面前,“慕秋,你掐我一下1
柳慕秋还坐在床上,闻言,好笑地看着他。
“怎么,以为是在梦中?”
傅漠年甚是感慨地点点头,“是啊,这么多年了,虽然,我一直觉得,自己会扛过这一关。可一直没有一个医生,敢确切地告诉我,我的手术成功率,到底是多少1
“也许,是因为成功的概率太低了,所以,谁也不敢给个明确的数字。直到师父,还有你1
柳慕秋张开手臂,把他拥进怀里。
“那时,你什么感觉?”
傅漠年直言,“我没什么感觉,我似是麻木了一般,就觉得,随便怎么样都好,反正,我该干嘛干嘛。直到,麟宝被送了回来,我渐渐,开始有点害怕,再到你们回到我身边,虽然,我十分笃定,你一定能让我健健康康活下去,可是,我却越来越害怕。”
“你说,我这样的,是不是叫矫情?”
柳慕秋推开他,抓住他的手,低头,一口咬在他的手臂上。
傅漠年嘶的一声,“慕秋,你……”
柳慕秋松开他手,抬头,对他嫣然一笑。
“你说,是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