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漠年低头在她唇上亲了亲,柳慕秋抬起手,摸摸他还用纱布包着的额头。
“疼吗?”
因为怕孩子们担心,在飞机上,傅漠年特意让柳慕秋帮他把额发弄下来。
他头发厚且多,不认真看,还真看不出来。
傅漠年温柔而小心翼翼地在她唇上吮了一下,“不痛1
他没敢告诉柳慕秋,从听到麟宝出事起,他的头,就像被人用锤子一下一下敲打一般。
趁着她去准备急救药品的时候,他按平时的两倍量吃了止痛药。
柳慕秋眼里尽是怜惜和心疼,唉地叹了一口气。
“傻瓜,我是你医生,你的情况,我能不了解?”
“说吧,吃了多少药?”
傅漠年见瞒不住,只好老实回她。
“两倍量……不过没事的,这药你也说过,十分安全1
傅漠年怕她担心也怕她自责,急急安慰她。
柳慕秋转过身来,双手抱着他的腰,把头埋进他的怀里。
“傅漠年,幸好有你……”
柳慕秋一直以为自己无所不能,可当她听到麟宝出事之后,那种从心底里发出来的无力感,那种一切皆是未知的不确定感,让她差点崩溃。
而傅漠年,却在她崩溃的边缘里撑了一把。
初上机时,她担心得浑身颤抖,他抱着她说。
“宝贝,不怕,我们家麟宝福大命大1
飞机飞到一半,她浑身冷汗涔涔,他依旧抱着她,又说。
“宝贝,不怕,铮宝语宝是哥哥的小福星,有他们在,哥哥一定没事1
飞机快要降落时,她紧张得把唇都咬破了,他仍然抱着她,又说。
“宝贝,不怕,我们一家五口一条心,会撑着麟宝迈过这关的1
柳慕秋不知道,当时的傅漠年,是不是真的如此笃定坚信。
但她知道,因为他的话,她变得笃定坚信。
“漠年……”
“嗯?”
柳慕秋从他怀里抬起头,“等你和麟宝没事了,我们去郊外,照几张全家福吧1
柳慕秋不是个注重仪式感的人,傅漠年对照相这事也并不热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