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慕秋半夜是被“轰隆卤的战机声吵醒的,这声音不止大,而且还带着震感,她在上铺甚至觉得有点地动山摇的震感。
她探出头看下铺,“师父?”
“嗯?”
席家齐虽仍闭着眼,但嗓音,却是清醒的。
显然,她和自己一样,也早被这动静吵醒。
“你也被吵醒了啊?”
席家齐睁开眼,在昏暗的灯光中盯着她看。
“怎么,害怕?”
柳慕秋手臂穿过上铺护栏,下巴枕在栏杠上。
“嗯,有一点1
她老老实实回道。
“有没有怪师父,当初非迫着你的入行?”
柳慕秋摇摇头,“师父,你这说的是什么话呢。你徒弟我虽然不成器,总吊儿郎当没啥所谓的样子,但该有担当和责任还是有的。而且,我这人你不清楚?我不愿意的,你用刀架我脖子上我也不会去做。”
席家齐幽幽叹口气,“这不是为了报我的救命之恩么?”
柳慕秋并不否认,这也是原因之一。
“师父,最初肯定是有这个原因的,我说没有,那是骗你的,但我对这个行业确实也是热爱的,不然,我早跑路了。所以,你不必这么自责啊,你甚至可以这样想,柳慕秋那小兔崽子,如果不是当了医生,连找回大宝的机会都没有,更别说认识傅漠年了。”
席家齐本来是有点伤感的情绪在的,毕竟,这大半夜的,还是在这样一个动荡的环境。
结果,听到柳慕秋后面那些话,忍不住嗤地一下笑了出声。
“你这臭丫头,敢情就是因为这个,现在都不骂迫你入行了?”
柳慕秋哈哈笑了起来,“师父,我是那样的人吗?不就是区区一个傅漠年?”
席家齐切了一声,“以前,我还以为你和我一样,看见男人都烦。原来,你也不过如此。”
柳慕秋笑着自我检讨道,“是啊,我也不过和大部分花痴女生一样,贪慕傅漠年的美色罢了。”
席家齐甚是嫌弃地提醒她,“这是还得瑟上了?”
“没有得瑟,是事实,我就是这么肤浅的人。”
柳慕秋大大方方地承认,自己最开始,对傅漠年确实是因色起意。
席家齐有点受不了她,“倒也不必这样说自己,你如果真因色起意,戚凌风不是比傅漠年更早遇见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