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她从沙发上捡起支票,看看上面的数额,又嗤地笑了一声。
“傅漠年,你放心,我会带着孩子们好好过的,你呢,好好保重了1
柳慕秋拿着支票,一扫刚才的悲切和颓废,她昂起头,笑容嚣张而张扬,像个女王一般昂首挺胸走了出去。
门一关上,头痛得像是要炸开的傅漠年,立即跌坐在沙发上。
他仰着头闭着眼靠在沙发上,缓了好一会,才艰难地拉开茶几的抽屉,从里面拿出停服了好一段时间的止痛药,挤了两颗出来,用茶水吞服了下去。
药效起得很快,他像往常处理完事务一样,从容地走出了书房。
兴叔已经张罗好早餐,见他出来,连忙过来低声问他。
“爷,柳医生怎么走了?”
“她有急事1
傅漠年特意说得大声一点,让坐在沙发上的麟宝听见。
麟宝其实也习惯了妈咪偶尔有紧急任务这种事,所以,也没多问,只在吃早餐时担心地问了他一句。
“爹地,那你今天不做针灸了?”
傅漠年早就想好了应对的话,“嗯,柳医生说第二个疗程完了,要停几天。”
麟宝不疑有他,安心低头吃早餐。
吃到差不多了,傅漠年又对麟宝说,“对了,柳医生今天有事不在家,而且外面下大雨,让你今天别过去了。”
麟宝虽然不太愿意,可他看一眼饭厅外电闪雷鸣大雨倾盆的景象,只得不情不愿地点了点头。
傅漠年虽然刚刚受了极大的打击,遭遇了从来没遇到过的情伤。
但他,还是没事人一样,如常地,在书房里处理一堆堆急需他处理的事务。
而麟宝,一开始是陪着他坐在书房里看书的,到后来,却说要去玩乐室看医学的ppt教案。
傅漠年没怎么理他,由着他自己去了玩乐室。
吃午饭的时候,麟宝有些沉默,不时,偷偷瞄几眼傅漠年。
但傅漠年自己心里有事,完全没注意到,最近话越来越多的儿子,今天几乎没说过一句话。
晚饭时,麟宝倒是又跟他提起。
“爹地,你说让柳医生当我妈咪的1
傅漠年强迫着自己从低迷情绪地中抽离出来,摸摸他的头道。
“宝贝,这事慢慢来1
他现在,并不敢跟儿子说实情。
儿子对柳慕秋的依赖和信任,半点不比对他这当爹的少。
暂时,他还没想到什么办法,可以让儿子不伤心。
权宜之计,只能拖!
麟宝若有所思地看他一眼,然后“哦”了一声,居然,没有死缠烂打,而是,低下头乖乖吃饭。
晚上九点多,傅漠年到小家伙卧室给他讲故事,睡意朦胧之际,小家伙突然递起胖胖的小手,环住傅漠年的脖子,在他脸上“啵”地亲一下。
“爹地,我爱你哟1
小家伙又软又糯的嗓音,在傅漠年像是死水一样的心湖,微微漾起些轻波。
他笑着亲了亲小家伙的额头,温柔地道。
“宝贝,爹地也爱你1
……
第二天一早,七点半了,麟宝还没下楼,兴叔打算去叫,傅漠年却站了起来。
“我去吧。”
等他推开儿子卧室门,发现床上没有人。
他只当,小家伙在洗手间里。
“麟宝1
他边喊边往里边走,然后,他在被褥折叠整齐的床尾,看见一张纸条。
他随手拿起纸条,只见上面写着一行字。
“爹地,我跟柳医生和弟弟妹妹走了,爹地你保重1
[咳,终于跑路了!宝贝们不用慌哈,要相信,傅爷也不是吃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