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漠年点点头,他其实,没那么脆弱。
柳慕秋等他挨着床背坐好,把药和水递给他。
傅漠年接了过去,把药吃了,撩起眼皮定定看着她。
“你赶紧去把头发吹干……”
柳慕秋把杯子接了过去,点头道。
“那你躺下,如果想睡就直接睡吧。”
傅漠年趁机抓住她的手,摇摇头。
“不,我等你1
柳慕秋身子僵了一下,“傅漠年……”
傅漠年眼里现了些笑意,“放心,我不会怎么样你的1
柳慕秋瞪他一眼,“刚才应该给你扎几针的1
傅漠年松开她的手,“乖,我等你。”
柳慕秋翻了个白眼,转身走了出去。
卧室门关上,傅漠年趁机打量了一下她这卧室。
发现里面除了一张床和一张电脑桌和椅子,还有放衣服的壁柜,便再无其他摆设。
简陋是真的简陋,可就是这么简陋的卧室,却让傅漠年觉得舒适而自在。
也不知是药效这么快上来了,还是心安定了下来,傅漠年闭着眼挨着床背养神,养着养着,竟睡了过去。
而被赶出去吹头发的柳慕秋,很快便披散着半干的头发走了回来。
她见傅漠年闭着眼,便轻手轻脚走过来,正想着叫醒他让他躺好再睡,傅漠年突然睁开了眼。
“头发干了?”
柳慕秋点点头,弯下身,想要扶他躺下。
傅漠年却抓住她的手,墨黑的双眸,紧紧地盯着她。
“慕秋……”
柳慕秋“嗯?”了一声,深深地看进他的眼里。
见他眼里似有波涛在暗涌,便轻声问他。
“你有话,要对我说?”
傅漠年一直知道,柳慕秋的心思极为敏锐,但他以为,那只是针对她在意的几个孩子,却不知道,原来连自己的心思,在她面前,也是没法隐瞒的。
“嗯,我今天,挺丧的1
柳慕秋像听到什么惊天大新闻一般,瞪大了眼,不过,她很快就回复正常的神态,嗯了一声,示意他说下去。
她的心里,确实非常惊讶。
因为,她从来没想过,“丧”这个字眼,会出现在傅漠年这样的男人嘴里。
可很快她便想通了,人都是感情动物,情绪波动是自然反应。
至于像傅漠年这种看起来波澜不惊的人,并不是代表他没情绪。
而是,代表他懂得掩饰。
说白了,就是懂得装!
“嗯,是发生什么事了?”
柳慕秋没有抽回手,而是,就着他拉着她的姿势,歪身在床边坐了下来。
傅漠年好看的眉峰,再次皱成了川字。
沉吟了片刻,他才缓缓道出了缘由。
“在延涛之前,我有另一个助理,但在八年前,他被我的仇家害死了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