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院长在心里咆哮,我知道个屁!
你那标准,哪是针对病人的,分明,是针对自家男人的!
可郑院长也看得出来,老板大人与未来老板娘那一层窗纸还没捅破,所以,他也只敢在心里咆哮,不敢说得太明白。
免得坏了老板大人的好事,他就是有一百个脑袋,也不够赔。
郑院长不敢在柳慕秋面前说得太明白,只得起了身,走过去,在傅漠年对面的沙发坐了下来。
“傅爷,您不收敛收敛?”
郑院长有些想不明白,老板大人这阵子的做派,无异于赤果果地宣示柳医生是自己人了。
可柳慕秋那边,却完全是一副坦荡荡的模样。
完全没有半点被老板大人当众贴了标签,并视为所有物的自觉。
傅漠年呷了口茶,似是不明白他的意思,淡淡地问道。
“收敛什么?”
郑院长在心里骂了句无耻啊还给我装,嘴里却还是十分恭敬的语气。
“您这,就不怕吓着柳医生?”
傅漠年幽深的视线瞥向柳慕秋,脸上的表情,说不上是抱怨还是宠溺。
“她那大心脏,你觉得有什么能吓着她?”
郑院长在心里暗叹一句君心莫测,表面上,却是点头表示认同。
“这倒也是……”
大概,老板大人是在享受这种你追我逃或者说我追你假装不知的游戏,他这局外人,还是少说为妙。
“不过,傅爷您还是得小心点。”
傅漠年挑挑眉,“怎讲?”
郑院长神秘兮兮地探近些,低声跟他说道。
“今天刚来订了两个月vip豪华病房那位夏夫人,是夏昌海的夫人,我听她在跟护士叨叨,说柳医生是她儿子的好朋友,就她那眉飞色舞的样子,知道的,说是好朋友,不知道的,还以为柳医生是她儿媳妇呢1
傅漠年最开始,并不太把夏槐放在眼里。
倒不是他傲慢,而是,他打心里觉得,夏槐配不上柳慕秋。
到昨天柳慕秋去给夏夫人针灸,他也没啥危机意识。
毕竟,这夏夫人除了是夏昌海的夫人,还是娄东城南杨家的小姐,这种高门大户里出来的富太,自然不会接受一个离过婚还带着俩孩子的女人当儿媳妇。
直到刚才见着夏夫人,亲眼看到了夏夫人对柳慕秋那稀罕到不得了的亲热态度,他才发现,他错了。
这世上,并不是只有他傅漠年一个人识宝。
也许,按世俗的偏见,像柳慕秋这样离婚还带孩子的女人,在婚恋市场会沦为被人挑剔的对象。
可对柳慕秋这种内在外在方方面面都处于顶尖水平的人来说,有没有孩子,是否离过婚,都丝毫不会减退她的魅力和吸引力。
甚至,他还时常被她教育和照顾孩子时不自觉散发出来的母性光辉给感染和感动到。
还试过好多次,他会忍不住想,如果麟宝的妈妈,是柳慕秋,那该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