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刻意的强调,间接给了傅漠年再肯定不过的答案。
却是直接,把傅漠年脑子里一些模糊的、还没来得及成形的心思,“嘭”地一下击得支离破碎。
傅漠年的感情,向来平缓如湖水,能让他情绪波动的人或事并不多。
可柳慕秋,却一而再地,总能在不经意间,只一句简单的话,就让他气到爆肺。
可念及她刚受了巨大的惊吓,情绪本就在波动之中,就算他此时被她气到想要揍她一顿,也只能强忍着。
后面的车子在按喇叭,红灯转绿了,傅漠年意味深长看她一眼,转过头去,手握方向盘,目视前方,一边驱动车子一边淡淡地道。
“随你怎么想1
柳慕秋愈发地纳闷,她都解释清楚了,他却怎么好像更不高兴了?
柳慕秋盯着浑身散发着“别挨老子”的肃杀气场的傅漠年,盯着盯着,眼皮变得愈来愈重,脑子也有点转不动了,最终,她把椅子重新调低一些,盖上被子,缓缓闭上了眼。
管他呢,总归,他没气到不让她见大儿子就行!
医院离图书馆,约莫大半小时车程,傅漠年在前面开着车,后座的柳慕秋总算肯消停,不再说些气他的话。
他自个生着闷气,车子停红灯的时候,他下意识扭头看了看。
结果,那个让他心情无比郁闷的始作俑者、气死人不偿命的柳慕秋,居然盖着被子睡得甜滋滋的。
傅漠年一下没忍住,“嗤”地被气笑了。
还真是个没心没肺、没良心的女人!
总算明白跟她生气也没啥用的傅漠年,心情渐渐平缓了下来,开着她的小破车,把人送到了医院。
小破车在医院是备了案的,但门卫放行时,还是会下意识瞧瞧驾驶室。
当他看见里面坐着人的竟是傅漠年时,很是吓了一跳。
傅漠年是这里的大老板,在医院里并不是什么秘密。
这个大老板人不算高调,但日常出入,却总是有司机加豪车接送。
眼下,大老板却开着一辆备案的小破车,而后座,隐约还斜躺了个人。
这人,是什么大来头哦?
居然,能劳烦大老板亲自送?
傅漠年可不管别人想什么,他心安理得地开着柳慕秋的小破车,一路畅通无阻地,七拐八拐的,进了医院高层专用的停车常
车子停好,他看看后座睡得极沉的柳慕秋,拔通了郑院长的电话。
“郑院长,柳医生病了,你推张病床下来。”
郑院长吓得不轻,亲自督促着两位主任推着病床跑了下来。
“傅爷,柳医生她怎么了?病得很重?”
傅漠年一双长腿交叠着靠在车边等,见床推了过来,也不急着回郑院长,转身拉开后座车门,弯身进去,很快,就抱着睡得迷迷瞪瞪的柳慕秋出来。
郑院长和推车的两位主任,惊得眼珠子都要掉了!
什么情况?
向来不近女色的傅爷,居然,毫无芥蒂地抱着柳医生?
而柳医生那一副软绵绵的娇弱模样,该不会,是傅爷做了这样那样不可言喻的事,弄成要来医院急救吧?
【一对笨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