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现在还说怀孕了,小身材单薄的跟小鸡子差不多,就像是个没怎么发育好的孩子,这种情况怎么怀孕的?都觉得有些残忍。
想想,她现在身子的年龄,在现代就是花一样的年纪,还在父母庇护下自由呼吸,要是怀孕了,被人家父母知道,那个下种的人,不被打死才怪。
可在这里,是正常情况的。
真是时代不同,造就的人生际遇也不同,无处说理去,能生在什么样的环境里,对一个人来说,真的很重要。
吃饱了,人也有力气,外面连个催她的人都没有,好像已经把她给忘了一样。
她心里明白,人家没忘,抓她来目的根本就不在救人,是要她顶罪的,没有任何人会相信,她这么一个傻子,还能救人家太医都救不了的危急病人,她就是那个在关键时候被推出来顶包的。
正好没人打扰,她一边辨听听着人家产妇的叫声,等待着时机,吃饱了,在一边休息一下,为了养精蓄锐,到时候更加精准出色的去完成工作。
也没敢坐下,现在的情况消毒条件肯定不可能有了,她只能指望刚才那些药汁能起一些作用,已经顺道把自己现在身上唯一从现代带过来的东西,一把特制手术刀给泡了一会。
其实她心里清楚,自己的命跟人家产妇的命已经捆在一起,这种条件,她也没全部把握一定能成了,就算现代,手术也有风险,家属签字就是同意风险出现问题的。
看看这里戒备森严,一只苍蝇也飞不出去的情况,她只能笑笑。
暂时饿是饿不死的了,不过,生命危险还是好几道关口都没过去的。
在外面听产妇叫声,感觉差不多了,她倏然起步睁开眼睛往里面走。
“干什么!你什么人!敢往产房里闯1
产房门口端坐着一个男人,一开始她还没注意人家,突然的一声严厉怒喝,吓她一跳。
“妈的!你有毛病吧?说话这么大声干啥?不是你们让我来救人的么?我不进去怎么救1
云知不知道,她眼前说话的人正是那“摄政王”。
仔细一看,端坐产房门口太师椅上,身边人高度紧张,唯唯诺诺的恭敬神情,操!这不是她那个还没见面就恨上的冤家“摄政王”么!
事到如今,她倒是不用畏畏缩缩,本来艺高人胆大,接生孩子这件事她还是足够自信的,再说门口坐着的那个男人气息,她还没看见就觉得看不过眼了,也不想把他当根葱。
长的好看怎么了?在她云知眼里,好看离开任何品质单独存在,都是垃圾一般。
旁边有人吓的脸色都白加黑了,匆匆跑过来的少降立刻跪下说话,是先前拎小鸡一样把她拎进来的年轻小将。
“回禀摄政王!她是来救人的,她说她会-…”那小将说着话抹着额头的汗,发白的眼神不禁飚了云知一眼,那状态,是他自己都编不下去的样子,紧张失言了的。
人家摄政王看都没看云知一眼,连眼角余光都没给她,狠狠一脚把那小将给踹出去,挂墙上趴着,好久才掉下去,嘴里直接吐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