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说邓氏也是走运,如今伺候得当,一家子也都体面,待得将来旦哥儿长成,这一家子若有本事,多半也是他的得用人了。
故而,邓氏对旦哥儿也是十分上心,尽职尽责,如今得了宋慈的吩咐,也只有应下而不敢推的。
“罢了,眼看就要进三月里,天气开始转暖,我这里也无事,除了旦哥儿要睡觉,你平日里就带着过来我这玩。”
邓氏笑着道好。
宋慈陪着旦哥儿玩了小半天,见他困了才让邓氏带着回去睡。
宫嬷嬷递了茶上来,道:“您自己的精神也不见得多好,还要每日多陪着哥儿玩,可吃得消?”
宋慈一笑:“我闲着也是闲着,不过是把他带在身边,多和他说话,能陪一天是一天。孩子别看他笑,一秃噜就长大了,而我,却是老喽,不趁着这耳清目明的时候多看看,难道等我眼睛都不好使了才陪伴?”
宫嬷嬷无奈地道:“您看您又说些晦气话。”
“这也是觉得闲得无聊嘛。”宋慈大叹,看出窗外,小丫鬟们在笑闹着,道:“这大庆的女人啊,所见也有限,一生待得最多的地方也就是一个院一个屋,不给自己找点事做,如何打发这日子?”
宫嬷嬷一默,道:“相夫教子,操持家务,有的妇人,一天都嫌不够用呢。”
“你说的也是。”宋慈也认同,沉默了一会,问:“宫嬷嬷,你说我要是走了,有人会记得我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