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言语可能有些混乱，但老师您应该能懂我想表达什么对吗？”</p>

牛凯旋忍不住道：“所以，你到底是遇见了谁？”</p>

陈南：“聂小雨！”</p>

轰！</p>

简单三个字，犹如晴天霹雳，让牛凯旋愣在原地。</p>

他面无血色，瞳孔中浮现出难以掩饰的震惊。</p>

这个名字对他来说太熟悉不过了。</p>

这是他的骄傲！</p>

二十多年教学生涯中最大的骄傲！</p>

陈南回头看向牛凯旋，平静的眼神中泛起一丝痛苦之意：“老师，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您口中那六个收到清华北大录取书通知的学生中，肯定会有小雨吧？”</p>

“可既然如此，为何她会沦落到忍受风吹雨打，靠着卖肉夹馍赚取微薄的收入给爷爷看病啊？”</p>

看着陈南痛苦的眼神，牛凯旋顿时有种近乎窒息的错觉。</p>

他感觉陈南的眼神像是一把锋利的匕首，猝不及防的捅进了他的心脏，剧烈的疼痛让他喘不上气。</p>

这让他下意识的别过头，不敢与之对视。</p>

陈南咬着牙，一字一顿道：“老师，您在逃避什么？您不敢看我的眼睛？”</p>

“两年前您去山中找我时曾经说过。”</p>

“大丈夫生于天地间，要堂堂正正，要勇敢面对一切。”</p>

“这话是您说的，但您为何却做不到？”</p>

三年师生情。</p>

陈南知晓牛凯旋的性格。</p>

当他眼神闪躲时，陈南就已经知道了结果。</p>

聂小雨的成绩被人顶替了。</p>

而这件事，牛凯旋早已知晓！</p>

牛凯旋恼羞成怒，目呲欲裂：“陈南，你不是来探望老师的，你是想要我的命啊！”</p>

“滚！”</p>

“赶紧滚！”</p>

“老子不想看见你！”</p>

换做以前，看到恩师大发雷霆，陈南肯定会感到恐惧，不安，甚至吓得瑟瑟发抖。</p>

但此刻。</p>

他却静静的站在那里，眼神淡漠如水：“我刚才来时您说过。”</p>

“高考虽然能改变人生，但你性格执拗，愤世嫉俗，进入山中修行，也不失为一件坏事。”</p>

“起初我不明白您为何要说这话，但现在，学生已然明白了什么。”</p>

牛凯旋浑身颤抖，愤怒的看着陈南：“我他妈让你滚，你是不是聋？”</p>

陈南低声道：“老师，小雨可是您的骄傲啊，她应该有一个锦绣的前程和未来，而今却沦落到走街串巷卖肉夹馍为生的地步，您不心疼她吗？”</p>

“您为什么不敢承认小雨被人顶替的事情？”</p>

“您究竟想隐瞒什么？”</p>

牛凯旋深吸一口气，脸上泛起一丝苦涩的笑容：“就算我承认小雨的成绩被人顶替了又能怎样？”</p>

陈南紧握双拳：“我还小雨一个公道！”</p>

牛凯旋满脸痛苦：“陈南，够了，听老师的话，这件事到此为止，不要查下去，否则，你会引火烧身的！”说着，他看向自己空荡荡的下身。</p>

陈南头皮发麻：“老师，您的遭遇和这件事有关？”</p>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