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道:“朱小公子但问无妨。”</p>
朱怀古逐将问跑堂的问题问多一遍,掌柜听后道:</p>
“马小姐当日是同身边的丫寰寒秋来的,因着马小姐常来我家茶楼,故对马小姐也颇为熟悉,寒秋亦经常同小老儿说笑,是个开朗活泼的姑娘,可惜啊,案发后不久,小老儿便听闻寒秋那姑娘有些疯颠了……”</p>
似是恍悟过来自已扯远了,并未回答朱怀古的问题,他抱歉地笑了笑,转回正题:</p>
“当日马小姐与往常一般,是同寒秋来的,身边并无他人。”</p>
朱怀古问:“那后来冯秦深一到,便是直接往楼上厢房?”</p>
掌柜点头:“是,冯少爷也经常到茶楼来,身边也只跟着大军,就是冯少爷身边的小厮。”</p>
恐朱怀古不知大军是谁,他解释了下。</p>
但其实朱怀古知道大军是谁,她早在案卷中看过这个名儿,俩证人在案件定罪中至关重要,她不会忘了寒秋与大军这俩名儿。</p>
马徽儿冯秦深一前一后进了茶楼,上楼时皆仅跟着丫寰小厮,也就是寒秋与大军,其间还隔断了一段时间,并未大刺刺地一同进茶楼,按掌柜的说法,当时两人的神态亦含着低调,明显不想引起不必要的麻烦,从而毁了两人相约会面之事。</p>
倘说真有第五人,那这个第五人必定同马徽儿冯秦深其中一人熟稔,或者同两人都熟稔,不然不可能在两人皆保密的情况下,还晓得两人相约密而会面的地点与时间。</p>
朱怀古想着,不由想起包子铺夫妻的儿子来,她问掌柜:</p>
“掌柜可认得一个叫标子的人?”</p>
掌柜摇头:“听着耳生,不知小公子说的是哪里人?”</p>
“金陵人氏,其父母开了一家包子铺,他则在马府里做事儿。”朱怀古说出所有知道的信息。</p>
掌柜想了想:“小老儿实在不认得这人,不过小公子提到马府,还有包子铺,这倒让小老儿想起离马府不远的小巷子里的那一间,可是如小老儿所想?”</p>
朱怀古点头:“对!”</p>
掌柜一得肯定,话便多了起来,他还真知道一些事情:</p>
“包子铺那对夫妻我认是,他们的儿子确实是在马府里做长工,应当就是小公子所说的标子了,那对夫妻皆是老实人,可惜生了个无法无天的儿子,大约是两三年前,他们儿子险些打死人,那人还是金陵城里不好惹的富家公子,听说家中也有人在京中当官,标子在当年就差点被暗下报复致死,也不知是标子运气好,还是马员外另有所图,过程如何,小老儿不知,但最后么,就是马员外将标子收入马府,奇怪的是,标子也未曾卖死契,只签了长工的活契。关于这个标子的事情,小老儿知道的便这么多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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