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员外,案子牵扯人命,事关重大,也非一言两语便能说得清,何况马员外方将不是说了么,马员外一介商贾,帮不上破案的忙,这点我能理解。我这便告辞,再不打扰马员外阖家安宁。”</p>
“什么案子我不管!我就问朱侍从一句,方才你说我小女儿不得安息这话,到底是何意!”马钱发探制不住变了脸色,一副朱怀古不说清楚,他便不放人走的咄咄模样。</p>
朱怀古达到目的,自然是顺手推舟,再次走回座椅安坐下来:</p>
“既然如此,那我便再同马员外好好说说吧!”</p>
马钱发也坐回椅里,这回没在上首座,他在朱怀古对面的座椅坐了下来,紧紧盯着朱怀古。</p>
朱怀古不畏不惧:“马员外,我听说在之前,凌氏曾在夜里来过马家?”</p>
马钱发下意只不想回答,但想到朱怀古说的关于小女儿之死的言语,他按捺下不悦的情绪:</p>
“来过。”</p>
只简单两个字,但能回她话,已然是肯配合的好兆头,朱怀古继续问:</p>
“那会儿冯秦深已在马家,同马小姐一起?”</p>
事关小女儿生前闺誉,马钱发看着朱怀古一言不发。</p>
朱怀古诚道:“马员外放心,我绝没有坏马小儿清白之意,只是这问题得问,必须问。”</p>
“事关徽姐儿之死?”马钱发反问,见朱怀古点头后,他方回道:“是,徽姐儿早中了冯秦深那臭小子的毒,我怎么劝她也不听,执意要跟着冯秦深,纵是为妾也愿意,可我马钱发的嫡出闺女,怎能为人妾室?此乃笑话!凌氏找来,也是我派人透的消息,没想凌氏无用,竟是半点儿激不起冯秦深念旧的夫妻之情,哼!怪不得冯秦深会抛妻弃子,真是没用的妇人!”</p>
也就是说,纵在冯国马钱发不同意之下,冯秦深马徽儿还是执意在一起,倘无凌氏在前,朱怀古倒要让这么一对情深意切地感动一番,她道:</p>
“凌氏被打骂出去后,冯秦深当晚可否留宿于马家?”</p>
“怎么可能?”马钱发一双眼瞪圆,“他跑到我家里来,我没立刻让人打断他的腿儿,已然是看在徽姐儿的面份上!再留他过夜,我是连小女儿的名声也不要了么!”</p>
朱怀古道:“所以当晚冯秦深并没有在马家过夜,可据我了解,凌氏说她被打骂出马家后门的那一晚,冯秦深并没有回到冯府。”</p>
“那与我徽姐儿何干?”马钱发皱起眉头,他怎么觉得眼前的朱怀古就是想问他话,其实并没有确凿证据能证实他小女儿之死的真相?</p>
他问:“朱侍从问了这么多,是根本不知凶手是谁?”</p>
朱怀古倒也坦白,摇了摇头:</p>
“暂且不知。”</p>
马钱发阴下脸,起身便要请朱怀古走人,刚摆出请客的手势来,哪儿想便听到朱怀古接下道:</p>
“但冯秦深确实大有可能含冤,倘他真是冤枉的,那他在案发现场手执杀害马小姐的凶器,其中曲折到底还有多少不为人知,莫非马员外不想弄清楚么?”</p>
马钱发冷着脸:“丫寰小厮都是人证,他们证实亲眼目睹冯秦深杀了徽姐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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