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饿了,还真饿了……”</p>
饭后两人再次被请到堂屋里坐着,文道再奉上两杯清茶:</p>
“两位果然坦然,用膳之时,也不怕我再下迷药。”</p>
池千望端起茶杯抿了口:“你心中有太多问题,倘又迷晕我们,谁为你解答?”</p>
朱怀古也笑道:“就是,道兄,我们不是对头,只是各自有各自的疑惑,倘我们能互为解惑,那是再好不过。”</p>
刚说到这儿,殷朗便带着大理寺衙差到了,几近将文家庄给围个水泄不通,惊得文家庄里的村民个个伸出脑袋往外看,见到衙差皆聚在文伯家前,皆以为是文伯家犯事儿,特别是邻居大姐,心中感叹怪不得两位衣着相貌不凡的公子寻来呢,原来是出事了!</p>
朱怀古知道文家庄是从文伯口中得知,得知后再没见过殷朗,自也没告知过殷朗,然殷朗能这般快寻到文家庄来,且准确无比地直往文伯家,这也是池千望有凡事留一手的好习惯所赐,不然殷朗在得知池千望朱怀古自出大理寺便没再回过城的消息后,找起两人来,还真得像一只无头苍绳般乱撞,倘真如此,也没这么快找来。</p>
文道惊得立在堂屋半天没移过步,后池千望同殷朗大致说了下经过,又让殷朗将带来的衙差谴回城里,只让殷朗同留下来,陪着他与朱怀古,也算是为两人的安全做了个保障。</p>
朱怀古也觉得有殷朗在,她便不必太过担心池千望的安全,心中顿松了又松。</p>
殷朗依池千望所言,将大理寺衙差谴回城里后,他便回到文伯家堂屋里,看了好几眼据说拿着菜刀威胁过池千望朱怀古的文道,那眼神儿真真算不上友善,把七尺高的文道硬是骇得手心里冒冷汗。</p>
诚然文道也有几分看人的眼力,池千望朱怀古到底是不是官府的人,待殷朗带着衙差来了之后,他方确定,可殷朗有没有身手,不必殷朗动手,他便察觉了出来,因着他自已本身不仅有力气,也有几分身手。</p>
这点池千望朱怀古都没看出来,殷朗几眼便看出来了,走近池千望耳语,将这点告知池千望,未待殷朗再如此告知朱怀古,文道已然自发言道:</p>
“殷长随好眼力,小民确实有些粗浅功夫,较起殷公子来,实不足为道!”</p>
再是跪下,三叩九拜,求池千望恕罪。</p>
他心知池千望大有可能真是官府中人,可料他怎么想,他也没能将眼前的翩翩贵公子同京城中有第一美男子之名的池青天联系起来,纵池千望的俊美无俦让他初时见到心中暗叹,他小妹虽口出质疑,但脸上害涩之色却掩不过他的眼,他深知这是他小妹动春心了,亦知小妹此番情动注定了仅心碎一个结果。</p>
而生得俊俏的朱怀古,他更没想到竟会是自去岁便名动京城的小公子大神探,如今得知,他是汗颜不已,两人真是来查案的,他却因心系父亲,险要酿下大错,也方知朱怀古所言的白发人送黑发人并非吓唬他,真得罪了大理寺首官,纵池千望有心饶他,大魏律法也得治他一个意欲谋害当朝三品大员的重罪!</p>
风浪平息,一切已过,双方再于堂屋里团团坐下来,已是月上树梢,过人定时分。</p>
此刻的文道已老实许多,心面如一,憨厚得很:</p>
“朱侍从晓得家父是自壁洞中离开,那也应晓得家父不会自地面上的路走,而这从下面的路走,没个两日,是回不来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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