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朗不甚在意：“没事儿，我也不饿，只是你也该吃些东西了。”</p>
说着他看向池千望，那眼神儿就是请示。</p>
池千望还未有所表示，朱怀古已然拦在前头道：</p>
“我也不饿，我们还是赶紧到萧师傅家去吧！”</p>
池千望皱起眉峰，那模样细看能夹死好几只不好好歹的蚊子。</p>
这会儿都是识相的蚊子，连当事人的朱怀古也意识到她家主子池大爷好像不高兴了，是她不饿不用膳，怎么弄得好像他饿了她不让他吃东西似的。</p>
刑颜玉却早指着朱怀古取笑：“先前千望同我说，你查起案子来，能不管不顾，什么翻墙蹲壁角，什么彻查起来就没个日夜，我还不信，嘿，这会儿我可是信了！怎么着？这到点了你还饿，你是想成仙不成？”</p>
朱怀古顺坡下驴：“是是是，刑大人说得是，不知刑大人与我家少爷可是用了膳过来的？”</p>
言下之意，要是您二位吃饭喝足了，那容她与殷朗去用个膳再出内城，可别再在这儿耽搁功夫了。</p>
刑颜玉答道：“用了用了，也不看这会儿都什么时辰了……诶？”</p>
他话还未完，池千望已然拉着朱怀古的手往内城主街道的一处横出胡同里去。</p>
殷朗没二话，赶紧跟上，刑颜玉诶完，也赶紧跟上，两人是同样盯着池千望拉着朱怀古手的那只手，各有所想。</p>
跟了几步，两人又对看一眼，那眼神儿里皆看到了不同的复杂，与其他少许对方都读不懂的怪里怪气。</p>
刑颜玉问殷朗：“你家少爷经常这样？”</p>
没明说这样是怎样，但殷朗听得明白：</p>
“头一回……”</p>
想了想又补弃：“我是头一回见到……”</p>
他头一回见到，至于没见到的时候到底有几回，他就不清楚了。</p>
刑颜玉发自肺腑地与殷朗勾肩搭背，像是商量，又像是交代：</p>
“这事儿不能让你家老太太、太太知道，都是妇道人家，最重香火，你家少爷又是池家这一代的独苗苗……嗯，是吧？你明白？”</p>
殷朗再明白不过，但他又略略不舒服，扭捏了一会儿，终是把不舒服的点给说出来，反正刑颜玉同池千望一样，从来没将他当成下人看，他也确是人身自由，是良民，不是奴仆。</p>
素来在私底下，他与刑颜玉就跟池千望的相处模式差不多，都是怎么随意怎么来，他努力很随意地说了出来：</p>
“怀古……也是朱家独苗。”</p>
刑颜玉搭着殷朗肩头的手一僵，再是反应过来，极是赞同殷朗的话：</p>
“没错，都是独苗苗，嘿，怎么就……就一处去了？”</p>
殷朗瞪眼，瞪一半方将将想起再怎么随意，刑颜玉也是官身，跟池千望一样再怎么拿他当朋友看，终还是不同的，他收回眸子道：</p>
“没一处，怀古正常得很！”</p>
说这话，听者很容易歪了，果然刑颜玉就歪了：</p>
“你敢说千望不正常？”</p>
被反问得满脸胀红，殷朗快走几步，索性不回答，徒留后面也跟着快走几步的刑颜玉笑得那叫一个不怀好意。</p>
后头两人以前头两人为中心说了一段话题，前头两人则以手论了一个话题。</p>
朱怀古很想挣开池千望拉着她手的手，但没挣开，女子天生力气就比男子小，她甚是无奈，唯有开口提醒道：</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