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今日怎地得空,这样早就回来了?”上官静疑惑地看了萧景珩两眼,开口问道:“可是有什么事?”
“我之前在礼部,”萧景珩答道:“陈相也在,正与范尚书商议如何劝皇上收回成命。突然来了个御书房的内监来报信,说是皇后娘娘与皇上吵得厉害。”
“哦?”上官静语气意味深长地问道:“不是何宝贵派来传信儿的吧——!”
“不是。”萧景珩摇摇头:“这消息压根就不是递给我的。”
“陈丞相果然好长的手啊!”上官静乐了:“怪不得父皇要揪着这个由头敲打他们陈家呢!”
“他女儿是六宫之主,”萧景珩嘴角沁出一丝讥刺地笑容:“使唤个把内监递送消息,又算是个什么事。”
“是不算什么事。”上官静点点头:“在他们看来,陈丞相随意往宫里递消息也不算什么事。何宝贵送来消息,说是今日在御书房,父皇都质问到陈皇后脸上了,但陈皇后倒是嘴硬,全都推到了我们头上。”
“我听说了。”萧景珩点点头:“不过你放心,宫宴的事……”
“你省点力气吧,”上官静摇摇头:“父皇不会改主意。他打定主意要拿我们当枪使,给陈家脸色看呢!”
“又如何?”萧景珩冷笑一声:“只要是你不愿意的事,没谁能逼你。”
“放心。”上官静反过头来朝萧景珩露出坏笑:“我是不愿意平白被你父皇当枪使,但我已经找了个现成顶雷的,陈皇后这一次想把火气撒在我身上,也不大容易。你猜我为什么陪着皇祖母一起到淑景殿来了?”
听到上官静这样说,萧景珩也笑了:“还是我家静儿聪明。皇祖母日日在寿安宫,长日无聊,给她找些事做也好。”
“今儿也是赶巧了。”上官静回头看了看淑景殿的宫门:“我刚和皇祖母说好了,请她帮衬我们办宫宴,淑景殿这边就出了事。今儿陈皇后当众顶撞皇祖母,这事怕是轻易过不去的。”
萧景珩和上官静小两口都很了解皇太后那个老太太。作为后宫中“地位最高”,却又毫无实权的吉祥物,老太太可能不会计较泼辣孙媳的顶撞与不给面子,但绝对容忍不了握有后宫实权的儿媳对她的当面挑衅。
六宫权柄不在自己手里,这才是老太太心里真正的刺。
“这个周宝林,”萧景珩也回头,顺着妻子的目光望向淑景殿的大门:“倒是运气不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