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儿……”何灵瑶瞠目。她是长公主的宝贝女儿,皇上的亲外甥女,太后娘娘唯一的外孙女,算是出身极为高贵了,整个大周朝,除了皇上的亲生几位公主,比何灵瑶身份更高的贵女还没有呢!
何灵瑶已经定了亲,就冲她的出身和长公主的地位,她将来在夫家绝对不敢有人给她气受。但饶是如此,何灵瑶也觉得自己还真没有上官静敢想。
上官静说得那些,在何灵瑶听来,是在太过离经叛道,大大超出了她的认知范围,与她从小接受的教育大相径庭,但不知怎地……听起来还挺有道理的哈。
这年头,不许丈夫纳妾的强势妻子不是没有,但饶是那些厉害的太太们,也从未从上官静这个角度来考虑问题。
京中勋贵世家的男人们,一般来说,婚后有一两个妾氏,两三个通房,那都属于正常。规矩严些不许纳妾的人家也有,比如苏家,祖上的规矩,男子四十无子方可纳妾,这样的人家,往往都会被称赞家风清正。
而那些婚后依旧狎妓、养外室或是娶一大堆小妾的男人,在大周朝这样的社会里,也是会引来一些鄙视和议论的,但大家往往说得却不是男人有多不好,而总是在议论太太没本事,管不住家里的男人,或者议论外面的狐狸精不好,总是勾引人。
这样的舆论氛围,才是主流,因此上官静的话一出口,不仅是何灵瑶瞠目结舌,就连何凌珺和秦先生也是一脸匪夷所思地望着她。唯一一个接受良好的就是冯老头,他平日里被上官静那些奇谈怪论刺激惯了,接受能力强得很。
“也……”何凌珺愣了一阵之后,才结结巴巴地说道“也不能这样说吧?男人嘛……有时候……”
“有时什么?”上官静转身望着何凌珺“应酬免不了去秦楼楚馆,旁人狎妓你不玩显得不合群?还是说有时官场应酬互赠的乐妓歌姬,若是拒绝了显得不礼貌?大表哥自己说说,这算理由吗?即便是在应酬场合,都是读了多年书的官老爷,谁还会拿着刀逼人去狎妓?你洁身自好,自然能坚定拒绝,一次二次,人家知道你不喜这些,谁还会自找没趣请你去秦楼楚馆?不过是管不住自己罢了,老实承认也罢,硬要找个冠冕堂皇的理由自我安慰,有什么趣。理由再多,也是做了不该做的事。”
“唉!”何凌珺叹着气直摇头“静儿说起道理来,倒真有几分咄咄逼人,怪不得总有人说你厉害。”
“得了!”何灵瑶拍手笑起来“静儿这哪里是咄咄逼人,分明就是很有道理。哥哥理屈词穷,反倒赖静儿厉害,这岂不刚好合了静儿之前所言?‘应邀找个冠冕堂皇的理由安慰自己,有什么趣’?”
“我输了,”何凌珺忍不住笑出声“瑶儿也是厉害的紧,怕了你们这些姑娘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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