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袁永寿的步步紧逼,韩鼎强自镇定下来说道:“袁大哥,你只是推测并无证据,我当时投河之所以没有冲走是因为平安及时抓住了我的腰带,当时腰带虽然被扯开,但任然有一部分牢固的缠在我的身上,如此我并没有被河水冲出太远,也因此被救了上来。”
“另外,我与那楚长风并不认识,若非你说起,我甚至不知道有这么一个人。我没有理由,也没有动机救一个与我还毫不相干的人。”
韩鼎的反驳确实是有理有据,这些也自然在袁永寿的预料之中,而袁永寿真正的突破口也从来都不是韩鼎。韩鼎作为太子少师的嫡孙虽然不识字,但是却很聪明,而且非常能够隐忍,袁永寿真正的突破口是平安。
平安为人耿直冲动,也不善撒谎。更重要的一点,平安是韩鼎的软肋,袁永寿想要将平安作为突破口。
袁永寿没有反驳韩鼎,而是来到平安面前,他蹲下身来盯这平安问道:“那日你在曹先生家与舍弟发生争斗,被舍弟打伤了头部,而你又从曹先生家里拿了不少伤药,可是真的?”
平安答道:“是真的,我头受了伤,自然要拿些会拿些伤药为自己治伤。”
“你拿了多少?都是些什么药?”
“不记得了,大概有那么七八瓶吧。”
袁永寿接着说道:“你们俩发生事情实在是太过巧合了吧?楚长风不见了,韩鼎就落水了。楚长风右臂被断,你平安就受伤了?恕我孤落寡闻,实在是没听说过会有如此巧合的事情。”
平安一脸不屑的说道:“你还知道你见识短埃”
面对平安的嘲讽袁永寿确实满不在乎,接着问道:“如今你用剩下的那些药在哪里?”
平安回答道:“搬家的时候不知道丢在哪里了。”
“丢了?哈哈....真是巧了,上次我让永康去催你们搬家的时候顺便带回了一些的东西。”说着袁永寿取出一个小布袋,布袋打开里面正是丢失的伤药。
此时平安有些慌了,袁永寿却是得意的笑了,说道:“我曾为曹先生的弟子,对药物自然有些见解。曹先生的金疮药非同一般,当用量正好的时候就是治病良药,效果更是非同一般,而用量多一分就是毒药,因此这金疮药用量都是有数的。我观察过你受伤的地方,根本用不了那么多的药量,那缺失的药量,想必就是被你拿去救治楚长风了吧。”
袁永寿的推测半点不差,韩鼎内心急躁起来,纵使自己以为考虑的足够周全,但还是留下了蛛丝马迹,如今被袁永寿抓住了线索。
袁永寿接着走到韩鼎面前说道:“至于你说的动机和理由么,我猜你应该是受了某人指使,是有人指使你救了楚长风。”
“够了,袁永寿,先不说你的推测是否为真,你如今说韩鼎是受人指使又是何意?”一旁的沈元龙再也坐不住了,站起身来喝问道。
很显然,袁永寿说韩鼎受人指使,那意思便是说沈元龙就是幕后指使,沈元龙因此大发雷霆。
面对沈元龙的质问,袁永寿确实毫不慌乱说道:“村长请勿发怒,其实我已经大概知道楚长风藏在哪里了,如果我没猜测应该就在韩氏墓地,将那坟地挖地三尺,我就不信找不到楚长风。”
“哈哈.....哈哈哈哈.....”此时的韩鼎突然发狂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