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敢再看，连忙找东西将猫眼糊住，然后窝到被窝里瑟瑟发抖，担惊受怕到天亮。</p>

直到听到隔壁传来的熟悉的开门声。</p>

胡文昌出窍的神魂才倏地归位。</p>

坏了！</p>

他想。</p>

是那个小姑娘上学的时候了，要是让她看见这么恐怖的一幕，非得给小姑娘留下心理阴影不可。</p>

胡文昌连忙爬起来，开门窜到了楼道里。</p>

却被眼前所见惊呆了。</p>

墙壁和地面除了经年的陈垢，黑一块黄一块的，根本不见一点血色。</p>

地上更是干净。</p>

被昨夜的风雨一吹，连沙尘也很少。</p>

风中只有水汽和早餐的香味。</p>

胡文昌呆呆地站在门口。</p>

隔壁背着书包准备去上学的小姑娘被他吓了一跳，但还是很有礼貌地冲他打了个招呼，然后接过她妈妈递过来的水杯，蹦蹦跳跳地上学去了。</p>

无论是小姑娘，还是她妈妈，全都一点异样都没有。</p>

胡文昌昨晚看见的，闻到的，仿佛都只是一场噩梦。</p>

“你怎么知道那不是梦呢？”</p>

沈墨无论什么时候都很冷静，听了这通鬼故事，倒也没比表露出嘲讽的意思，相当淡定地继续套着话。</p>

大约是他和苏瑾瑜都没有开口就说他是在胡说八道，胡文昌的情绪稍稍稳定了下来。</p>

他睁大眼睛，嘴里的吸管都快被他咬烂了。</p>

“因为同样的场景，我看见过不止一次！”</p>

苏瑾瑜眯起眼睛。</p>

胡文昌压低声音道：“那以后我日日睡不好，谁成想，没过两天，同样的事情又叫我撞见一回，同样的大半夜，同样的气味，区别只在于这天没下雨。一次可能是做梦，但连续两次，我受不了了。”</p>

“我跟身份的朋友、同事，甚至也找隔壁的邻居说了，但她们都觉得我脑子有问题，没人信我。”</p>

胡文昌一摊手。</p>

“后来我又见了几次，给我折磨得快疯了。我还去看了心理医生，现在还在吃药呢。拖这噩梦的福，我现在都不太敢一个人宅在家里了，每天能出门就出门，要不是暂时没钱，我早不住在这鬼地方了。”</p>

他说得言之凿凿。</p>

不像撒谎。</p>

而且，他话语中有些细节，让苏瑾瑜很感兴趣。</p>

“你一共见过几次同样的场景？”</p>

“啊？”</p>

“仔细想想。”</p>

胡文昌沉默了几秒后就报了出来：“七次，我印象太深刻了。”</p>

“你确定自己一次都没漏过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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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