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底却疯狂地喊着，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会这样？不该是这样的，至少，他没有想过会是这样的。</p>

他倏然想起婉君白日里撂下的话，她说他会后悔的，一语成谶，他后悔了，真的后悔了……</p>

“不要……”泪水模糊了他的眼睛，他终于可以说出一句话来，却仿佛用尽全身的力气，他整个人一下子就软在了床上，心头，身体，都轻盈得像一团棉花。</p>

“我想问你，你心里真的从来没有过我吗？”她一步步飘近，停在床前，一张脸尽然是惨白之色，眼底有幽幽痴迷的光芒。</p>

“不是……”他全身又像是一下子灌满了力气，忽地冲了下来，想要抱住她，他眼睁睁地看着他的手，在她的身体穿过，仓皇回头，她悲戚地看着他。</p>

“人鬼殊途！”她凄然一笑，“我就是来问个答案，否则我死不瞑目。”</p>

王鼎汤站定身子，他已经许久不能够这样坚定地站立，现在像是有一股力量支撑着他。</p>

他看着阿八，定定地看着她，眸子里注入了万千柔情，夹着一丝悲伤，“我心里一直都有你，我承认，是我懦弱，我觉得配不起你，我害了你。”</p>

说完这句话，他伸手，也不管能不能抓住她，口中道：“我们去找阿五，阿五懂得这些，我不能让你死。”</p>

“不……”阿八也伸出手，空中两只手分明是相碰在一起，但是，她的手却穿过了他的手指，她凄然道：“太迟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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