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丫头，也只是暂时使唤着。</p>

“母亲，您说，龙展颜真的是狐妖吗？”叶德柔伺候过她用药之后，坐下来问道。</p>

老夫人用手绢把嘴角的药汁抹去，口气淡淡地道：“是不是有什么打紧的？最要紧的是这一次，我们可以名正言顺地取她性命。”</p>

“也是。”叶德柔顿了一下，又道：“只是，媳妇却觉得，她或许真的是狐妖附身也不定，您看啊，她入宫之前，性子突变，简直就是换了一个人似的，换做以前，她连大声说话都不敢，又怎敢对咱们做下那些挑衅的事情？”</p>

老夫人想了一下，道：“你这样的分析也不无道理，原先我也只是以为她被逼急了，可如今想想，兔子就算被逼急了，也只是兔子，变不了老虎。我虽不太相信狐妖之说，可天下之大，无奇不有，再加上道长说她是，那想来是有几分把握的。”</p>

叶德柔察言观色，“母亲似乎对方继子道长十分信任。”</p>

“旧时相识了，他与你公公有过一段交情。”老太太幽幽地叹了一口气，“一眨眼四十多年过去了，他没老，我却老了。”</p>

叶德柔笑笑，“母亲也不老。”</p>

“得了，别卖口乖了，快去那边准备一下，老身也要过去看看，咱们的颜姐儿，到底是人还是妖。”说罢，她命丫鬟扶她起来，准备肩舆。</p>

叶德柔收敛心神，眸子里闪过一抹狠毒，“是啊，确实要好好瞧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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