殊不料腰上力道骤沉,他似乎加大手劲更用力地搂住她:“别动。”</p>
低哑的声线钻进耳朵里,痒痒的、麻麻的,魏青棠抿了下唇,有些不安地问:“出什么事了吗?”是魏九有新动作了?还是容墨的案子最终没有结果?</p>
她心里七上八下悬吊吊的,云殊埋在她颈间深深吸口气:“是你……”</p>
清冷的语声带着与平日迥然相异的波动,他缓缓吐字:“你很好。”</p>
魏青棠:“……”</p>
“???”</p>
谁能告诉她杀神吃错什么药了,为什么会跑来跟她说“你很好”这种没头没尾的话?</p>
她抿抿唇,侧了侧脑袋:“阿殊,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你这么说得话,我有一个小小的要求……啊不,请求。”</p>
云殊不假思索道:“说。”</p>
魏青棠挑了下眉,心说他今天情况真不对劲,然而哪管这些,趁他病要他……嗯……</p>
“是这样,我今晚身子不适,你能不能……去睡书房呀?”</p>
她那晚被他折腾得够呛,都有心理阴影了,于是趁机开口。</p>
云殊闻言一僵,眼底里的心疼与复杂迅速退去,他松了手,让女子期期艾艾地转过身来,在满怀希望看向自己并期待得到肯定答复时道:“此事不可。”</p>
魏青棠:“!?”</p>
额角一抽,她就知道!</p>
男人的嘴,骗人的鬼,她要再信就是傻子!</p>
于是又是难以招架的一夜,第二天一早,好消息到了。</p>
“主子、王妃,在这两天百姓们的疯狂击鼓鸣冤和士林学子的静坐示威下,魏九终于抵不住压力,松口了!”秦恒精神奕奕地走进来道,“他已经示意刑部,承认此案为谋杀,至于主谋者打算推一个东厂蕃子出来顶罪,外面已经传遍了,大家跟过新岁似的,就差敲锣打鼓放炮竹了!”</p>
魏青棠闻言精神一振,昨夜的不适也好了很多。</p>
她当然知道大伙为什么这么高兴,自魏九掌权以来,从未出现过东厂、西厂或锦衣卫中人定罪的事。哪怕是前年锦衣卫当街拖死二十个读书人,如此恶劣行径官府也没把一人下狱!现在虽只处理了一个东厂蕃子,但这是一个好兆头,至少说明天理昭彰,魏九也不能只手遮天!</p>
然而一想到这些都是用容墨的命换来的,她的心里就很不是滋味。</p>
云殊见状,抬手摸摸她脑袋,像是无声地安慰。</p>
魏青棠扬脸笑了笑:“没事,就是很感慨容墨和清玉姐……”</p>
她话没说完,阿金的声音从屋外传来:“王妃,楚三公子求见。”</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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