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六十九章舔狗不舔了(1 / 2)

斯波义银如果留下经营关东平原,带着关东姬武士上洛,他将代表关东还是关西的利益?是中央还是地方的利益?他谁都代表不了。

参与政治最怕立场不稳,哪边都沾,等于哪边都不是自己人。各方武家集团都有自己的诉求,站在中间的斯波义银会先被撕个粉碎。

光是上杉家臣团就会给他下无数的绊子。上杉辉虎只是一个人一个承诺,但她身后却是一个武家集团的反对意志。

况且,义银也不敢把未来托付给越后这些朝秦暮楚的王八蛋呢?他这两年被坑得还少吗?

其二,上杉辉虎走的是纯情路线。

义银给了她几次机会,她都忍着没爬上义银的床,她有感情上的强烈洁癖!

这么个骄傲到极点的富二代,用未来向义银求婚,义银敢答应吗?他睡了那么多姬武士,但凡漏出一个来,上杉辉虎都要发狂。

忠诚不绝对,等于绝对不忠诚,爱情也是同理。

上杉辉虎付出一切的纯粹情感背后,是对义银贞洁的严苛要求,权力这根贞操带会死死绑住义银的小兄弟。

可问题是,义银能忍着不出轨,他麾下那些爱慕他的姬武士能忍吗?被上杉辉虎发现的那一天,就是血流成河的那一日。

其三,义银自己不想嫁人。

不说前世与女尊世界的三观不同,这些虚头巴脑的道理。只谈利益相关,系统给予的生涯不犯特效实在太好用了。

草人等于被人草,上床之后只要抹抹眼泪,对方直接就跪下任打任罚,随义银处置。

这种近乎超能力的外挂效果,几次帮助义银度过难关,又能稳固家臣的忠诚,他怎么舍得放弃呢?

但生涯不犯有一个限制,那就是不能和原配以外的女人啪啪啪。换而言之,他不能出轨。

现在这条限制因为义银还没结婚,暂时被系统封印。可他一旦与人结缘,紧箍咒立马上头,从此真就变成忠贞不二的贞洁丈夫。

他可能不出轨吗?他肯,别人也不肯,臣妾做不到啊!思来想去,应对的最优解就是不结婚。

综上所述,不论上杉辉虎的态度多么诚恳,义银都只能叹息一声,这就是命运的选择。

他黯然再次重复。

“对不起。”

在说出对不起的那一瞬间,义银的心绪也跟着平静下来,如释重负。

所有的考虑都是功利主义的权衡,但选择之后,他心底浮现的却是那一张张俏脸,高田阳乃,高田雪乃,明智光秀,前田利益等等。

那些誓死追随他的姬武士们,她们还在近幾苦苦坚持,她们还在等自己回去,怎能让她们失望呢?

义银的目光转而清澈,面容坚毅起来。他要回去,回去与自己的姬武士们在一起,共度时艰。

随着义银的又一声对不起,一股苦楚涌上心头,上杉辉虎双眼发酸,舌尖抵着上颚不让眼泪掉下。

她对义银投出愤慨的眼神,这是两人自相遇以来的第一次。为什么?我都为你妥协到这份上,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上杉辉虎一生戎马,镇压四方威风凛凛。完美战绩使得她为人跋扈,向来是刚愎自用,嚣张至极。

她这辈子从未向谁低过头,对谁放过软话。即便在足利义辉这位将军面前恳求关东管领役职,也是不卑不亢,有理有节的政治交易。

上杉辉虎一生只对一人迁就,但她一腔热情却被冷水泼得心里拔凉。深深吸了一口气,双目中晶莹反射,绝望欲滴落,她说道。

“谦信公,这两年我对您言听计从,您应该明白我的心意。”

义银叹息鞠躬,致歉道。

“非常对不起,上杉殿下,请你冷静一点。

我必须回去,请你理解我的难处。对于我回返近幾给关东攻略造成的损失,我会尽力弥补。”

上杉辉虎哈哈大笑,右手捏着自己的左胸,两行泪痕终于滑落。

“弥补我的损失?

斯波义银!你这里欠我的用什么还!你知不知道我最恨你像个石头一样!

两年!整整两年!就算是块石头也该被我捂热了吧!你为什么要回去!为什么!

我到底哪里做的不够好?你说!你说啊!”

上杉辉虎上前,两手按住义银的肩膀,双目直视他的眼睛,恳求道。

“不要走,求求你不要走好吗?我什么都可以给你。

我们一起打下关八州,给我十年时间。。不,五年,三年,不会让你等太久的。

我会和你一起上洛,我们会拿下幕府,我们的后裔将成为天下最尊贵的人!

求求你,再给我一点时间好不好?不要走,好不好?”

义银咬牙摇头,上杉辉虎激动得太用力,他的肩膀被捏得好疼呀。他倒吸一口气,说道。

“放手,好痛。”

上杉辉虎双手一拉,把他扯到自己跟前,与他身体贴着身体,面对着面。

“我不放手!你是我的!”

她的目光侵略似火,燃烧般扫过义银的面容,让义银起了一丝被灼伤的错觉,叹道。

“上杉殿下,我在近幾还有部众,她们正在为我而战,我不能抛弃她们,我必须回去。”

上杉辉虎咬牙道。

“你总是这么丈夫之仁。

领地丢了可以再夺,部众死了可以再召。只要我们得到天下,何处不是我们的领地,何人不是我们的部众。”

义银一直在安抚上杉辉虎的情绪,但听到这句话,他终于忍不住用力挣脱开上杉辉虎的双手禁锢,瞪眼道。

“丈夫之仁?呵,对啊,我就是这样。她们是我的部众,她们为我而战,我就有义务保护她们!

我永远做不到像你这样功利,可以为了利益不择手段。我是人,我不是畜牲!”

上杉辉虎被他的嘲讽激怒了,冷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