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母衣众到了,马迴众到了。池田恒兴作为她的亲信统领这些旗本,当然也到了。
“我的殿下,您下次能不能说一声再出门?可把我给吓死了。”
懒得听奶姐妹的埋怨,信长说道。
“恒兴姬,你带了多少人来?”
“马迴众我都带来了,二百多人。”
“其他人呢?”
“我不清楚,我听说殿下您出了城,吓得我直接跑了过来,没注意其他人。”
织田信长点点头,看向马迴众中的两个熟人,都是跟她混大的野孩子团成员。
“佐佐隼人,千秋四娘。”
“殿下。”
两人出列叩首。
“你们带我的命令去前方,取善照寺砦三百军势,前往斯波桶狭间领。”
“是,殿下。到了桶狭间,我们该如何行事?”
信长面无表情地说。
“突袭今川义元本阵,为我去死吧。”
佐佐隼人与千秋四娘对视一眼,她们都是信长的死忠,家中老小早已被信长安排周全。
“愿为殿下尽忠!”
桶狭间领,今川义元看着四周的风景,的确是个不错的地方。
身后,桶狭间领山腰,山涧两村正被她的本阵军势屠戮一空。
旗本低头回报。
“殿下,两村都已经清理干净,附近也搜索过了,没有伏兵的影子。”
今川义元点点头。
早些时候到了这里,竟然遇到村民献酒献食。
日本贫瘠,还有这等主动献出粮食的好村落?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于是,她下令搜查村落,其中村民果然都是足轻假扮,家里全是精良的武器具足。
结果,自然是斩草除根。
虽然威胁已经解除,但她还有些不安,直觉不对劲。
眺望一圈,四周山头林立,看不到远处,自家军势又因为山涧河流分割,无法聚拢。
她指着桶狭间山的顶端,说道。
“上去,布阵警惕。”
桶狭间山旁的一处山沟里,前田利家与前田利久抬头看着今川义元本阵的行动。
见到马印运动,向着山顶行军,前田利久泄气道。
“你赌对了,她真的上山布阵了。”
前田利家沉稳地说。
“当然。解决掉村里足轻的过程太容易了,没有一点埋伏的味道。
今川义元不是好糊弄的庸才,她必然感觉不对劲,上山据守是最好的选择。
今川军势众多,等陆续进了山区,人马稠密,她也就安全了。”
前田利久愤愤道。
“既然村里这一出反而会让她警惕起来,你为什么还要牺牲整个桶狭间领的平民设局?
不是做白用工吗!她这么警觉,我们如何突袭!”
前田利家看了看大姐,说。
“山顶地方小,她只能带旗本上去,大军势必留在山下被山丘河流分割开,联系不便。
两村人没有白死,她分兵了,身边只剩下本阵旗本。
现在要做的就是等,等织田殿下的反应。”
前田利久疑惑道。
“织田殿下远在清洲城,又能有什么办法帮我们干掉今川义元?
我粗估了一下,跟她上山的大概有三百旗本姬武士。
我们怎么突袭?今川家可不会让家督遭遇半点危险。”
前田利家摇摇头,说。
“我不知道。
但我知道,织田殿下一定会有动作。
我从小跟着她,这辈子最佩服的人,就是她。
她从来不肯认输,每次下棋我都赢不了她。
因为棋局一旦让她觉得无法获胜,她就会掀翻了棋盘。”
前田利家一脸认真地说着,听得利久嘴角抽抽。
夏日炎炎的天空,忽然起了一丝阴暗,仿佛在酝酿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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