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五章她为什么如此熟练(2 / 2)

赵昆愣了愣,旋即干笑一声,摆手道“没事没事,就是中午吃坏了东西。”

说着,连忙让出身形,介绍道“这位是我的心腹爱将,吴诚。”

“吴将军,还不快见过我皇姐!”

“末将吴诚,见过华阳公主!”吴诚朝嬴元曼恭敬一礼。

嬴元曼眨了眨眼睛,看了看吴诚,又看了看赵昆,迟疑一下,旋即轻笑道“吴将军免礼。”

“谢华阳公主。”吴诚再次恭敬一礼。

赵昆看得牙疼,于是摆手说“皇姐跟我又不是外人,咱们是一家人,一家人那么客气干嘛?”

“这……”吴诚尴尬的垂下了头。

嬴元曼没有说话,只是上下打量了一眼吴诚,忽然眼睛一亮,转瞬即逝。

而就是这一幕,被赵昆尽收眼底,旋即咧嘴一笑,朝嬴元曼道“皇姐,父皇明日便会启程东巡,你看我最近都在弄热气球的事,也没怎么休息好,要不你缓缓?明日一早,我写好那首词,就给你送去?”

“这……”

嬴元曼无奈,终于还是说“黎安君操劳,皇姐自当体谅,只是这词,皇姐着实喜欢得紧,还望黎安君不要食言才是……”

“不会不会!皇姐放心,明日一早,必定送达!”

“那……就有劳黎安君了。”嬴元曼看了眼赵昆,无奈的欠身道。

赵昆点头,然后朝吴诚挤眉弄眼道“老吴,还不快替我送送皇姐!”

“啊?”

吴诚抬起头,一脸茫然。

嬴元曼怔了怔,似笑非笑的看了他们一眼,旋即朝吴诚颔首道“那就麻烦吴将军了!”

说完,便带着丫鬟朽月,缓缓走出了偏厅。

这时候,吴诚还在发愣。

赵昆恨铁不成钢的踢了他一脚,低斥道“还愣着干嘛!快去啊!”

“哦哦……末将告退……”

看着吴诚离去的背影,赵昆砸吧砸吧嘴,然后摇了摇头,呢喃道“这算不算打入敌人内部呢?”

…………

赵昆府邸外,嬴元曼在丫鬟朽月的搀扶下,坐上了马车,而吴诚则干净利索的骑上了马。

马车上,嬴元曼坐好了身姿,然后拉起帘子,朝吴诚笑着道“吴将军还是跟十年前一样,忠心耿耿啊!”

“嗯?”

吴诚愣了下,有些诧异的低头道“华阳公主认识末将?”

“十年前,妾身曾随夫君如咸阳,那时候大秦刚刚一统,举国欢庆,父皇也在宫中设宴,妾身便是在那时见的吴将军!”

“原来如此。”

吴诚恍然的点了点头,然后有些惭愧的道“那时候,末将还是黎妃身边的一名随从,没想到能得华阳公主注视……”

“出身不分贵贱,想我大秦先祖,不也是为周王牧马的仆人吗?”

“这……”

吴诚语塞,同时对嬴元曼刮目相看。

传闻华阳公主乃女中豪杰,今日一见,果然非同寻常。

这样想着,吴诚恭敬拱手道“禀华阳公主,如今天色已晚,夜深微凉,末将这就送您回去歇息。”

“那就有劳了。”

嬴元曼闻言,笑了笑,便合上帘子。

就如此,吴诚一路当着护花使者,将嬴元曼送到了别院门口。

虽然赵昆的意思,他很明白,但要让他勾引嬴元曼,着实有些为难了。

毕竟嬴元曼的位置摆在哪,根本不是一般人能亲近的。

抛开嬴元曼始皇长女的身份,就他那故去的前夫,就没人能相提并论。

吴诚知道赵昆深得始皇帝宠爱,要想给他安排高位并不难,但自知之明还是有的。

所以,这一路上他都沉默寡言,只想完成护送的任务。

“禀华阳公主,我们到了。”吴诚勒停坐下的骏马,扭头朝身后的马车提醒道。

片刻,马车内传出一声惊呼“不好了,华阳公主晕倒了!”

“啊?”

吴诚吓了一跳,立刻翻身下马,朝马车冲去。

“华阳,华阳公主怎么了?”

“吴将军,华阳公主似乎受了风邪,您快来看看啊!”

马车内传出朽月焦急的呼喊声。

吴诚脸色大变,心说这可如何是好?

黎安君让自己护送华阳公主,这刚到家门口就出了状况,回去该如何交代?

傻了么,自己这时候怎么能想如何跟黎安君交代?

当务之急应该先救人啊!

可是……

可是他是大秦长公主,自己怎么能冲进她马车?

就在吴诚纠结万分的时候,马车内再次传出了丫鬟朽月的呼喊“公主,公主您也么了!别吓奴婢啊!!”

“这……”

什么情况啊这是?

算了算了,不管了,救人要紧!

吴诚当下心一横,立刻钻进了马车。

而就在他钻进马车的刹那,立刻看到一张清丽绝伦的笑脸,正饶有兴趣的打量自己。

“华阳公主,您……”

“吴将军,这私闯长公主马车,可是重罪啊……”

听到这话,吴诚心里一咯噔,当下脸就沉了下去,旋即冷冷的问“华阳公主这是何意?”

“没别的意思,就是……”

嬴元曼笑了笑,意味深长的道“就是想要您身上一样东西。”

说完,缓缓靠近吴诚。

吴诚下意识后仰,警惕的道“什么东西?”

嬴元曼嘴角掠过一抹弧度,伸手指了指吴诚的腰间“就是这个!”

“嗯?”

吴诚愣了一下,然后低头望去,发现嬴元曼所指的,竟然是一枚玉牌。

这玉牌是赵昆送给他的,主要是见嬴元曼,吴诚没什么拿得出手的装饰,赵昆就把自己的白虎玉牌摘下来给吴诚系上。

没想到嬴元曼竟看上了这枚玉牌。

“华阳公主做这些事,只是为了玉牌?”

吴诚皱眉,有些不解。

嬴元曼不置可否的笑了笑,然后反问道“那吴将军以为……本宫还会为什么?”

“………”

吴诚被这话噎了一下,不知该如何回答。沉默半响,眯着眼睛道“末将若不愿交出玉牌,华阳公主该当如何?”

“禀报父皇,你非礼本宫!”

“你!”

吴诚两眼一瞪,怒视嬴元曼。

在一刻,他心中的华阳公主形象,轰然崩塌。甚至隐隐有些厌恶。

但嬴元曼毫不在意的坐回原位,冷冷道“这里是王家别院,人多眼杂,若是被有心人发现,吴将军深夜潜入本宫马车,就算本宫否认,吴将军也会难圆其说!”

吴诚“………”

“本宫一介寡妇,倒是不在乎什么声名了,只是我那皇弟,刚被封为君侯,属下就滋扰大秦长公主;

这要是传出去,不知父皇如何感想,不知大秦朝堂,黎民百姓,又作何感想?”

听到这话,吴诚心里一咯噔,旋即目光复杂的看向嬴元曼“华阳公主做此等不知羞耻之事,到底有何目的?”

“哼!”

嬴元曼冷哼一声,不屑道“本宫做事,还需要你来指指点点?”

“现在本宫给你两条路,一条是放下玉牌,立刻离开,二条是本宫叫人,将你送官法吧!”

话音刚落,吴诚只听呼啦啦的一片作响。扭头看去,只见一群带甲武士,从别院两侧冲了出来。

“原来……华阳公主早有预谋!”

吴诚眯眼,心中暗忖。

他就说,华阳公主怎么如此熟悉这玉牌,原来她早就在打玉牌的注意。

如果今天来送她的不是自己,而是黎安君,她应该也有类似的安排。

只是一枚玉牌,何至于此?

莫非这玉牌大有来头?

就在吴诚心思急转的时候,坐在马车上的嬴元曼,明显没有了耐心,只听她冷喝一声,道“将玉牌交出来,本宫饶你不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