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的,凡事都讲究因果,那大仙既然已经对妹妹做出了惩罚,就不会再贸然找我们。”
言玉安抚家人:“我听说做善事的人会得到功德庇护,邪祟不容易近身。不如将所得的银子捐给镇子里的慈幼堂。”
“这,这能行吗?”言玉的建议冯氏还是很重视的,不禁细细考虑了起来。
等回到家里,已经是丑时了。
第二天一早,杜嘉嘉昏迷自然是不能去照顾苏元景的,还得言玉去,所幸云峰也没有多问,知道另一个不舒服后就没有强求。
还是一样的流程,梳洗吃饭。不同的是,今日的苏元景坐在桌案前写字,墨没了。
言玉回忆起古装剧里的动作,将墨条竖起来在砚池里打转研磨。
“第一次研墨?”男人醇厚的声音响起,问道。
“回公子,纸墨昂贵,草民之前没有怎么用过。”言玉不卑不亢的答到。
寂静,这句话说完之后对方并没有回她,看似真的就是随意问了一句,言玉继续磨墨。
过了好一会儿,才听的男人又开口,
“慈幼堂在哪知道吗?”
言玉心里一怔,嘴上回话却很利索,这件事全程明面上她没有做什么,遮遮掩掩反而让人生疑,显得心虚。
“回公子,不知道,等明个进城,找人打听下就行。”
这句话不知道有什么笑点,成功取悦了对方,就听苏元景突然笑了起来,唇角勾起一个好看的弧度,“那不用麻烦了,等会儿让云峰带你去。”
他一笑,还真好看,如冰山融化,春风化雪,晃的人眼花。
而言玉在想的是:“苏元景果然一直在监视杜家,昨夜的事,怕是他本人就在现场只是没出现而已,发生的一切已经全部被他收入了眼底。”
巍巍权贵,浩浩人心。从小习得帝王术的古代顶级金字塔权贵,果然没有表面上看的那么简单,感情用事。
这么一看,杜嘉嘉上辈子自以为是的爱情,真实情况到底是什么样的还真不好说。
言玉带着云峰回到杜家,云峰每天早上都来杜家接人,冯氏几人都认识了,知道这是贵人身边的侍卫,不敢造次。
这真是个好主意,要是由自己带杜家人去找慈幼堂的话,冯氏还得犹豫。
但是由云峰这位有官身的人去的话,一来增加了捐钱这件事情的可信度,二来可以更轻易的结实慈幼堂的院长,避免了中间许多不必要的麻烦。
“好的,好的。”冯氏连连答应,从没如今天这样钱放在手里像烫手的山芋,还忐忑的不行。
言玉让人把在外边干活的父亲和阿翁叫回来,这么一大笔钱,必须多几个人一起去,几个叔叔家才觉得公正。
上次言玉和村长去镇子里走了大半天,这次有了马车,不需一个多时辰就到了。
慈幼堂里有很多孩子,下至两三岁嗷嗷待哺的小娃娃,上至十几岁的少年。言玉看到这些人衣服上全是补丁,布料粗糙。
不过他们看起来并没有沮丧,每个人的精气神都是好的,面色正常也没有泛黄,说明最起码基本的温饱问题在这里是能得以解决的。
每个孩子在院里都有自己的分工,年纪小的姑娘们有洗衣服的,年纪大点的帮人缝补衣服,做大锅饭。男孩子们劈材的劈材,挑水的挑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