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碧莲摇着唐成的胳膊追问:“你是怎么办到的?”
唐成淡然说:“说穿了也简单,不过是让他画出了一幅有灵性的画,找回了画中的人,同时让他想通了一个道理,人的情怀是不会随着一幅画烧毁的。”
夏碧莲抬头看着唐成说:“你的样子好像很累呀,吃饭的时候话不多,声音也有点虚弱。”
唐成笑了笑说:“凭蒲方跃的本事不可能办到,是他在作画,而我在作法,帮他画出来的。这当然很累,比一场生死搏杀还要累,却是无声无息,你看出来了?”
夏碧莲把唐成的胳膊抱紧了一些说:“那是当然,我对你怎么可能没感觉?你帮蒲方跃画的这幅画,与道士给他的原画,是一样的吗?”
唐成的眉头皱了起来,若有所思地说:“不一样,现在这幅画是蒲方跃自己画的,我只是帮他完成,所有的灵性来自于他的心中,他可以清醒的面对。但是,道士的原画我没有见到,不敢确定是不是被动过手脚,但想印证也简单,刚才在饭桌上已经埋伏了后手。”
刚才在饭桌上蒲方跃对父母提了一个要求,希望以后就住在那所房子里,蒲家父母答应了,只要儿子没事其它的事情都好说。
唐成也请蒲家父母帮个小忙,他说想在成都待一阵子,希望寻找一个安静的地方“清修”,让蒲家父母替他找一个市郊的院落暂住一段时间,要求环境好而且僻静。
这点小事当然很好办,老蒲当即点头说明天就能安排好。然后老蒲问唐成:“既然蒲方跃的病已经治好了,需不需要再联系那位道长?”停了一会又不无担忧地说:
“道长说过将要来成都给蒲方跃治病,不好让人家特意白跑一趟,为了稳妥起见,假如道长来成都了,还是应该好好接待并感谢,万一蒲方跃的病情以后又有反复呢?”
唐成未置可否,只是建议老蒲将今天发生的事如实告诉那位道长,自己就住在成都,那位道长假如来了,可以先找他问问状况,话说到这里就带着夏碧莲起身告辞了。
夏碧莲也挺有心眼的,在饭桌上没多说什么,出门之后却提起了这件事。听唐成这么一解释,她思忖着问:“看你的样子,难道已经有办法确定那道士是不是针对蒲家设套?”
唐成随意地说:“很简单,假如那道士真的不是图谋蒲家的钱财,不是想控制蒲方跃,那么,他听说消息之后就不必着急赶来成都,他不是很忙的吗?”
夏碧莲接话说:“假如他听说老蒲另请高人将蒲方跃的病治好了,就说此症状非同小可,不能掉以轻心,很难真正的彻底治愈,必须要他来才能断了病根,而且立刻屁颠屁颠的就赶到成都来了,恐怕就真有问题了。”
唐成忍不住轻轻拍了拍她的脸蛋:“谢政委,难怪你在公安系统表现的这么出色,很有侦查分析经验嘛?”停了一会继续说:
“既然遇上了这件事,那就把后患彻底解决了,所以我要在成都多留几天,单独找了个僻静的地方住着还把地址留下,就是等那道士上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