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成握着她的手说:“当然回来,不会太晚的,更不会在外面过夜,说好这些天都陪你的,请假也不能太过分。”
宫紫桐放心地笑了,带着娇气说:“那好,我等你一起吃宵夜,你当然要赶回来,还得练剑呢1然后像突然记起什么问他:
“维汉,我能不能问你一件事?”
唐成有些无奈的回答:“随便问,除了我是谁、从哪里来、又要到哪里去。”
宫紫桐愉快地说:“我知道你从海外归来的,是个地理堪舆大师,要去广州看女朋友!但是向立信那种人都肯为你的身份背书,你的来历一定不简单,可能是我不该知道的秘密。”说完有点夸张地问:
“我想问的是,你和向家父子,还有庹小姐,是不是都拥有同样的神奇?就像你给我展现的那些、不可理解的事情。”
唐成反问:“紫桐,你迷信吗?”
宫紫桐的回答模棱两可,甚至很辨证:“我在剑桥的时候,所见到的那些顶尖的学者,或者是我们通常说的最出色的科学家,他们几乎都信上帝。”
唐成进一步问她:“那么,你也信上帝吗?”
宫紫桐不知是摇头还是将脑袋在他胸前拱了一下,蹭的他痒痒的:“我不信,但我知道你是真实的。我还清楚你不是墨西哥私立美洲大学毕业的,其实真有那么一所学校而且很不错,而你恐怕连西班牙语都不会。但这些我不在乎,你给我的一切都是真实的。
可是,你展示的那些神奇,我真的不好理解,它使我想起小时候读过的很多神话传说,和你在一起,就像生活在童话世界,有太多的意想不到。
你能不能稍微解释一下,是怎么做到那些的?比如那块不可思议的矿物晶,如果不能或者不愿意,就算了,我只是好奇。”
生活中有太多的传说,有太多的不可思议。仔细想想,还真是这样,别说是宫紫桐,连唐成自己都有这种感觉。
遇见师父陆超之前,唐成二十一岁,是个只在川大蹭过半年课的江湖小混混,内家功夫还没迈过“有触必应,随感而发”的门槛,自幼江湖册门的锻炼,有一点朦胧的自发灵觉。去年八月遇到陆超,现在是五月,还不到一年的时间,他竟然已是江湖上受人尊敬的前辈高人“维汉先生”了。
这就是唐成的一段江湖传奇,想想师父陆超,老头子的一生都是传奇,再看看寻峦派的经历又有哪一样不是传奇。
老头子去年交代的三件任务:收集五两阴界土,是行走天下的历练;将太阿的灵性完全养成,是修为境界的突破;搞定寻峦派,是手段和底气的考验。原以为最后一项师命最难,现在看来,却是最有希望完成的,有了底气,唐成从不缺手段。
但是,在几个月前,他自己也不敢相信!
怎样才能对宫紫桐这个外行,解释清楚风门秘法是怎么回事?唐成想了半天,回头指指身后的白云山问她:“紫桐,看见这山,你想起了什么?”
宫紫桐从他的肩上探出脑袋回望,晚霞中山迹绵延,天上还有些微光,星星若隐若现,她竟然答了一句歌词:“看江山起起伏伏,那是温柔的曲线。”
唐成忍不住笑了:“很贴切,正是我此刻的心境。还有呢?你看见名山大川,有什么感觉?”
“伟岸、雄浑、壮丽、秀美……”宫紫桐一直在说形容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