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加了一夜的班,这天下午她很早就回家了,傻傻的坐在那张曾被他放肆蹂躏的床上,痴痴的看着手中那枚晶石。好美的裂纹,如舒卷的花瓣和波浪的涟漪,宫紫桐觉得身心仿佛也被揉碎了,荡漾在他留下的气息中。
她现在愿意为他做任何事,但他最后一条短信的内容是“办好你自己的事,不必担心我,也不要回电、回信,已经没事了,见信删除。”分明就是不想让她联系他,那么,他会主动联系自己吗?
不知不觉中,一滴清泪落在晶石上,宫紫桐意识到自己又哭了,有无声无息的暖流顺着脸颊滴落。她赶紧拭去晶石上的泪水,唯恐将它沾染。
警察是在两天后才到瑞恒集团了解情况,只是简单的问了几句就走了,他们要调查的嫌疑人线索还有很多,这里不是最重要的,也没有丝毫有价值的发现。
在云南玩得正开心的翁瑞恒听说葛朗台在广州出了事,立刻就赶了回来,听说宫紫桐已经签订了合约,不禁松了一口气,葛朗台虽然死了,但合约上的签字和公章还是有效的。
万州工业园肯定有重大人事变动,这个意外,导致有些事情需要重新联络沟通。
按以往的习惯,宫紫桐说不定已经飞往万州了,但出乎翁瑞恒的意料,她提出了休假申请。翁瑞恒很吃惊,他小心地说:
“紫桐,你一定要在这个节骨眼上休假吗?这可不是你的风格。”
宫紫桐抬头看着他,神色很平静的问:“瑞恒,你关心过我吗?”
女人问男人这句话是有很多深意的,最容易让人误会,翁瑞恒当然也误会了,不禁心头暗喜,以为这位冷美人在对他撒娇,终于主动对他表示好感了,这一天在他预想中也是迟早的事。他赶紧微笑着说:
“你别误会,我不是不关心你,是不是最近工作太累了?休息两天也好,反正合约已经签了,所有准备工作都已经就绪,没什么大事着急处理,我陪你散散心吧。”
宫紫桐的眼神有些奇怪:“瑞恒,瑞恒集团是你的公司,呙朗太毕竟是来广州签约出的事,你如果没有别的要紧事,应该立刻飞到台湾去呙家表示慰问和遗憾,并保证将尽全力合作未尽事务,这件事只有你自己能做,别人代替不了。”
翁瑞恒恍然大悟,点了点头说:“这些我都明白,但是,我也关心你,要不,我们一起去台湾吧1
宫紫桐的神色好像变得很疲倦,摇头叹息说:“你忘了吗?我要休假!来到这家公司已经是第三个年头了,我从来没有休过假。就像你说的,合约已经签了,所有准备都已经就绪,目前需要我负责的工作已经告一段落,没有理由不能休假。”停了一会又继续说:
“我不是累,下午刚刚和呙朗太签约,晚上加班开会的时候,他就死了,而且是那样一桩惨案。你要是我,遇到这种事情,恐怕也需要暂时调整心情。这是我的假期,就不陪你工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