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间,七八个警察在一个警长的带领下走出,将三人围在中心。
眼见情势不妙,而领头人却丝毫不慌,忽然咧嘴发笑,让在场所有人都有些摸不着门道。
安顺民给黄代成使了一个眼色,黄代成心领神会,下令道:“把这三个人扣起来,等到查询清楚身份之后再定夺。”
那警长正要动手,来人哈哈哈连声大小,然后取出自己的证件,打开之后,顶端那大大的‘锦’字赫然出现在黄代成的面前:“本官乃锦衣卫总旗,奉有司命令前来抓你,本想给你一个体面,没想到,你居然还敢公然拒捕”
这个罪名可就大了,黄代成看着那不能作假的锦衣卫证件,艰难地回头看了一眼安顺民,此时他发现自己连咽唾沫都成了困难事。
宋伯贤一行人发现原本事情很简单,这下变得复杂了,因为压根没有人管自己这边,好像自己就是不存在的一样,不过想着事情已经发展成了这个样子,他也没兴趣去理会自己的事情,索性和黄伟灿一行人一起坐在椅子上看热闹。
那锦衣卫总旗官眼见黄代成还没有动作,便冷声看着包围在他们周边的警察道:“上一次敢和锦衣卫公然作对的事情还在120年前,你们最好不要自误,本官给你们一个机会,立刻退下去,不然,进了有司衙门,你们警察的身份可就作废了。”
七八个警察都是普通级别,哪里敢跟锦衣卫叫板,立刻便各自退开,那总旗官转过头看着安顺民:“本来不想办你安顺民,看来时间得提前了,”说完他转头看着自己的一个手下道:“呼叫增援”
那总旗官拿着证件在大厅内大喝一声道:“锦衣卫办案,在场所有人,在未有本官允许之下,不得随意出入,否则,按律处置。”
安顺民肥胖的身体气息一散,整个人颓废地坐在椅子上,陷入了迷茫,锦衣卫都牵扯进来了,自己还能保得住警察总局长的位置?
忽然间,一句话让本来安静下来的人部紧张起来。
“总旗大人,我要举报”
那总旗官转头,却见谢文丽的丈夫,那周局长一脸的严肃,指着安顺民道:“我有安顺民贪赃枉法的证据,我要向锦衣卫举报他。”
谢文丽原本都晕过去了,闻言立刻惊醒过来,一把抱住周局长的腿,哭喊道:“老公,我知道错了,你原谅我吧,啊”
一阵阵哭嚎让在场人有些心烦,安顺民呆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任由谢文丽调转枪口指责自己。
“老公你知道啊,我是被胁迫的啊,要是不听他的安排,我工作都要没啊”
“住口,你个不知廉耻的荡妇,老子今天就和你离婚”
“不要啊,老公,看在孩子的面子上,你饶了我这一回吧”
周局长闻言冷声道:“你不说我还忘了,儿子七岁了,老子越看越觉得不对劲,我且问你一件事情,当年婚房装修好之后,我在主卧室地上看见的那团污秽之物,一定是你安顺民那厮鬼混的时候留下来的吧?老子当时还郁闷怎么会有类似的东西,你却敷衍我说是润滑液,现在想起来,我和你这么多年,还从未用过那些东西”
“贱货”
又是一巴掌,打的谢文丽晕头转向,周局长再道:“给你一个机会老实交代,儿子到底是不是我的?”
谢文丽支支吾吾的说不清楚,周局长脸色非红,显然血压很高:“我也不知道”
这边还在理扯不清,那边黄代成一个劲的给总旗官求饶,他觉得自己倒了八辈子血霉,怎么摊上这么一个上司,把自己也给搭进去了。
“总旗大人”
宋伯贤见着事情好像与自己失去了联系,才发现自己也不能成为绿叶,于是开口:“普通百姓也找不到锦衣卫,而且,即便找到了,也不会去帮助普通百姓,但是律法言,只要锦衣卫办事与百姓有牵扯其中,应该予以帮助。”
“你这小子倒是对律法知道的不少。”
宋伯贤还真不知道,是他旁边的黄伟灿提醒他的。
“其一,我要告谢文丽敲诈勒索,其二,告其母诬告反坐,其三,举证高级督察万鑫与谢文丽沆瀣一气,致使我所牵扯的案子主管警长李晓明被休假回家,其四,举证高级督察万鑫,恐吓我以及我的同学”
万鑫在一旁苦笑不止,当着锦衣卫的面,此刻还是保持沉默最为恰当。
那总旗官冷笑一声,然后道:“有点意思,看来华亭的风气得好好的梳理一番了,来人,立刻将宋伯贤的口供录好,还有,让警察局公共关系科的人来举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