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陵城有这等本事的人不少,耀中,你身为锦衣卫头头,不会不知道是谁吧?”徐弘基坐到陈操旁边的位子上。
“来人身手不错,以为我喝多酒定力不足,却不知道我有这个东西防身。”说着陈操从左侧的桌子上拿过来一把手铳。
徐弘基皱眉,然后松开眉头:“你的意思,贼人数被灭?”
“一个不留,”陈操摸着有些晕乎的脑袋:“管他的,想杀我的人多了去了,就是这手段太卑劣,趁着我醉酒下手,看来这帮人已经搞清楚了我的行踪。”
“你要剧烈报复?”
陈操摇着晕乎乎的脑袋:“不至于,越是刺杀我,越是代表我做的事情很正确,公爷,我确实太晕了,请公爷恕罪”
“好好好,你快去休息”
“赵信,替我好好招呼公爷。”
徐弘基站起身:“不用了,我特地来看你,没事就好,我先走了。”
徐弘基离开后赵信才道:“伯爷,看样子国公爷应当知道这件事情的内情。”
陈操被侍女搀扶起来,朝着内宅走去:“先不管,外放消息出去,就说我遭遇贼人刺杀,受了重伤,要闭门,也不见客。”
“是”
“你也是的,让张神仙来看看不就成了,好歹别人也救了你两次?”李湘埋怨的看着陈操:“军中的医生医治外伤还行,怎么敢给你医治内情?”
陈操偏着脑袋让李湘扶着喝下一口苦药:“事情有变,外面的大夫不敢用,谁敢保证张神仙没有被人收买?我去,太苦了。”
“最近几日我就安排敏儿姐姐和婉儿妹妹照看你,切莫再让春瑶来,你最近身子骨弱,别乱来。”李湘说着就出门离开。
陈操叹了口气,自己这身子现在病成这样,哪里来的心情搞房事,不得把自己的命给收了。
陈操一生病,立刻起了连锁反应,特别是秀赖一行人,不过即便是他,也没办法见到陈操,吃了闭门羹之后便悻悻而去。
七天时间,即便是按照后世人的身体程度来讲,吃不吃药感冒都会好,结果吃药的陈操除却身体的困重感消失了一些之外,头依旧晕的糊涂。
“伯爷,最近刘孔昭他们行事颇为大胆,不过属下还是派人暗中使了手脚,宋宁侯几个正在置办货物,对了伯爷,死士的来源有了眉目。”
陈操坐在前院的竹林看着自己的儿子和女儿,然后让伺候在边上的刘敏儿给自己弄了一口清茶:“办事要小心。”
“嗯,”赵信点头:“来人都是军中人士,各个手上都有老茧,根据咱们的仵作看,当中有人还是惯用火枪的。”
陈操心中一惊,若是那晚他们有火枪,自己必死无疑:“可查验的准确?”
“应该不会出问题,属下思来想去,他们既然派了火枪手,为何没有用火枪,属下调取了南京兵部的文案,整个南京城有火枪的屈指可数。”赵信看着陈操:“伯爷,私造火枪是造反的大罪,属下也清查了工坊,每一支枪都有编号,并且都在库房。”
陈操长出一口气:“出了南直隶,去给我找些医术比较高明了人来,南直隶本地的医生,我已经信不过了。”
很明显,陈操现在也是明白了军医只能医治外伤,对于这种内科来讲,他们开的中药没有把陈操吃死已经算是命大。
“伯爷,不若让属下八百里加急去京师给伯爷请名医吧?”赵信拱手。
陈操摇头道:“不至于,只是担心而已。”
“夫君,”李湘很是激动的走进大门,见着陈操靠坐在椅子上,便道:“玉兰妹妹给夫君你请了个好大夫,明日就来。”
即便是现在天王老子下凡,陈操也提不起精神,很是无力的转头:“刚才我就在说不要南直隶境内的医生,去告诉心兰,辛苦她了,准备些钱财,把人送走。”
李湘瞪大眼,随后便道:“哪儿啊此人乃是山东右参议、辽海兵备道傅霖傅老大人的长孙,这位傅先生还是南京国子监的禀生,人本事可大了。”
李湘的好意陈操信不过,然后转头看向了一旁的赵信,领悟到陈操意思的赵信抱拳之后便离开府邸。
李湘看着刘敏儿:“敏儿姐姐,夫君的精神如何?”
刘敏儿有些难为情道:“湘儿妹妹,伯爷倒是想要春瑶妹妹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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