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2章</p>

连城绷紧。</p>

“我认罪，你有一分动摇吗？”</p>

“不，犯罪伏法理所应该。”</p>

“出狱后，穷尽一生，一切，你有可能改变主意，和我在一起吗？”</p>

“我表明过，没有。”</p>

梁朝肃伫立在那儿，镇定自若。</p>

风抚过他修剪利落的短发，他眼中以往浓稠狂烈的光与影，褪热褪色，冷冷淡淡，沉淀成波澜不惊的湖泊。</p>

“曾经有人警告我，感情不是谁强，就被谁持有。慕强是人天性，大部分人会被强力统治。但总有小部分压迫不屈，血是热的，脊梁是硬的，你不是世俗懦夫。”</p>

连城一怔。“沈黎川？”</p>

梁朝肃抿唇，良久，“是他。”</p>

连城手脚麻痹，他目光太深入，一瞬过后，又平稳到极致的。</p>

她看不穿，只觉被定格。</p>

梁朝肃面目寡淡，“你的性情，我了解，是我自负有错觉。以为我们感情深厚，与旁人不同，我会成为那个例外。”</p>

连城一动不动，细微的战栗，“你在解释那四年？”</p>

梁朝肃知道她不想听，不理解，无从想象他疯癫的理由。</p>

他荒唐，暴躁，丧失正常人性，阴暗没有道理。</p>

“我在认输。”</p>

连城一颗心荡然落地。</p>

他向来输的起。</p>

向来，说到做到。</p>

往后余生，真的要重新做回梁朝肃。</p>

英武，明朗，透彻，豁达。</p>

“你看起来......干练成熟很多，身体好吗？”</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