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是正常人,没有阴暗狭隘,变态的独占欲,我容许、乐见别人体贴照料她。真有变故,以时恩的能力,带她脱身,完全足够。”</p>
梁朝肃放在膝盖的手攥紧,头顶灯带白惨惨,照见他眼底席卷的寒意。</p>
怒气越寂静越呼啸,越沉着越深不见底。</p>
像风雨欲来,他蓄势待发。</p>
“我劝你不要妄动。”</p>
林娴姿恨上加恨,“连城告诉我,失去孩子她占主要责任。不提孩子诞生的缘由,于她是暴行、罪恶。冰岛上你心知肚明,她离开你才会安胎安养,但凡你有一丝心疼顾念,就不会步步紧逼,悍然妄为,凌逼她凄惶无措,终身不孕。”</p>
黄昏的最后一丝霞光,跌落进远处山谷,苍茫混沌的靛蓝夜色,漫过窗户,坍塌进室内。</p>
梁朝肃仿佛凝固,火山灰烬从内而外,像早已焦枯的寂静,又比平静更像一块石头。</p>
林娴姿拉开房门,秘书立时迎上来,借着门即将关闭的缝隙,男人沉肃绷硬的下颌,冰冷得让人心惊肉跳。</p>
他七分畏忌,三分怀疑,“他想见小姐,却不讨好尊敬您,架子摆的这么大,难道他别有依仗?”</p>
如果没有,天底下哪有娶人女儿,接二连三巴掌扇服丈夫娘的。</p>
林娴姿语气平平,“因为他知道,没有人会赞同他和连城,尤其是我,讨好只会让我更瞧不起他。至于依仗......”</p>
她不解释。</p>
秘书醒悟前半句。</p>
于情、于理都走不通,可不就剩下以势相逼,强求这一条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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