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城望白瑛，“只是低烧。”</p>

白瑛见她不像生气，讪讪一笑，旋即放松侃，“沈氏在城西，中心医院在城东，南辕北辙，你顺路。”</p>

沈黎川脸上笑意浮浅，眼睛望连城。</p>

他来时许多冲动，问身世，问结婚，到了跟前，她苍白至此，他一不能要求改变她决定，二改变不了现实，徒添她心理压力。</p>

“不管东西，还是南北，顺路总归好一些。”</p>

连城握紧手，说不上什么滋味，他眼底又分明什么都知道，不曾多问，一句顺路，是他态度。</p>

可能不理解，可能很疑惑，但都抵不过信任她，哪怕一腔好心，也怕落在她身上成负担。</p>

“结果什么时候出？”</p>

连城仰头望他，“十一点半，还有四十分钟。”</p>

沈黎川隔一个座位坐下，“饿吗？想吃什么？我去买。”</p>

白瑛懒得坐，立在原地，“时间太晚了，连城想早餐并午餐，她请客，我买单。”</p>

沈黎川温声问，“那我呢？”</p>

白瑛想说没准备带你，到底出口前，先看连城。</p>

中心医院在老城区，门诊部还是九十年代的五层小楼，窗户正对着街，雨雾樱花，烟粉忧愁的美感，透进窗户却是寒意潮湿。</p>

冷了气氛，白瑛准备开口，连城忽然弯眉眼，“去。”</p>

她挽白瑛胳膊，“高中后街那家老淮扬怎么样？蟹粉狮子头，清滋排骨，桂花糖藕，我们大学后就再没有聚过。”</p>

白瑛心头塌陷，他们高中约好在南省读完本科，一起出国留学，从研究生到博士后，深造一身知识，回来报效祖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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