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安宁想看又不敢看，他在医院的时候，她没看到医生帮他处理，哪里像这么直观，震撼。</p>

周靳声没吭声，能忍，要不是额头出了一层薄汗，她还以为他没有痛觉。</p>

医生是专业的外科大夫，手法很稳，经验老道，不知道李青是从哪里请来的。</p>

“枪伤污染严重，要多次清创后才能缝合，现在只能帮你清创止血，后续治疗还是得到医院做专业治疗，搞不好的话会有后遗症。”</p>

李青小心观察程安宁的表情，及时添油加醋：“是啊，老板，我就是这样说的，港城的医院也说需要专业的理疗......”</p>

周靳声剜李青一眼。</p>

李青及时闭嘴。</p>

包扎完了伤口，医生取出针管，给他打了一支针，注射手臂的，打完后又拿了药给他，叮嘱服药注意事项。</p>

弄完后，李青送医生回去。</p>

周靳声在穿衣服，左手抬不起来，扣子系得很慢，程安宁还是心软了，走过去帮他系扣子，“我来吧。”</p>

周靳声没拒绝，垂眼端详她，她飞快系上扣子，然后退到三步外，“好了，你自己穿个外套。”</p>

一件衬衫还是太单薄了。</p>

春雨料峭，温度还很低，空气都是潮湿的。</p>

换下来那件衬衫还在沙发上。</p>

周靳声说：“不用躲我那么远，你也看见了，伤成这样，做不了什么，有心无力。”</p>

程安宁也起了戏弄的心思：“刚还说试试，现在又不行？”</p>

“你想的话，我不行也得行。”周靳声眼底浮了笑，“舍命陪你，也值得。”</p>

程安宁觉得他是真的无可救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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