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喝点水会不会好点？”</p>

周靳声重重咽下涌上喉咙的腥甜，望向她满脸的担忧，那点欺骗她的不安在她担忧的眼神下，不值一提，他这下接过杯子喝了一杯，再寡淡无味的水也能冲淡喉头的锈味。</p>

程安宁说：“要不要去喊医生，你一直咳嗽不是办法。”</p>

他刚刚还说胸口疼。</p>

周靳声清了清嗓子，哑声说，“你过来让我抱一会，会好一点。”</p>

“都什么时候你还能有心思开玩笑。”</p>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p>

“色不死你。”</p>

程安宁气到眼眶红，拿过杯子又去倒了杯水，周靳声安静注视她的背影，她瘦了很多，冬天穿得多，也是能看出来的，她全身上下，没有他不熟悉的。</p>

程安宁一转身对上周靳声毫不掩饰的、赤裸裸充满侵略性的眼神，那眼神她太熟悉了，有过那么多缠绵悱恻的夜晚，她也不是小女孩，太知道他在想什么。</p>

那眼神，太容易让人为他而堕落，迷失。</p>

周靳声还是不掩饰，不过没有付出行动，也没逗弄，而是闭上眼要睡觉的样子，“你去住酒店，别在这。”</p>

“不是不让我走？”</p>

“你走吧。”</p>

程安宁盯着他，“你会好好治疗？”</p>

“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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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