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安宁顾及他在生病,好声好气说:“我没必要留下来,我又不是医生护士。”</p>
说完,程安宁拔腿往外走,身后响起周靳声下床的动静,她不放心回头,看见周靳声粗暴拔掉针头才扯掉医用胶布,血凝成血珠涌出来,沿着骨节分明的手背落在白色的床单上,落了几滴,像溅开的血红色的花骨朵,他浑然不在意,说:“我送你回去。”</p>
程安宁赶忙折回来,抓住他流血的手,到处找棉签,还好床头柜上有棉签,她拿了两根摁在他手背针孔处,“你别疯行吗?”</p>
被拔掉的针管还在滴滴答答,药水流了一地。</p>
周靳声凝视她不施粉黛的面庞,浓墨般的眼眸底下藏着极深的缱绻,任由她帮他止血,她的手很冷,葱白的手指被冻得泛红。</p>
白色棉签头被染红,可血还是没止住,这么小的针孔怎么止不住血,是不是哪出了问题,程安宁急了,慌慌张张隔着病房门喊外面的李青,“李助理,快去叫医生!”</p>
李青赶紧去了。</p>
周靳声却笑了一声,低头望着近在咫尺的人。</p>
他的笑容太刺眼,程安宁牙齿打颤,说:“你要是有心理疾病顺道一块挂号看了,别来折腾我。”</p>
“有没有可能,我纯变态,不是心理疾病。”</p>
“你还挺引以为傲,怎么不直接......”那个敏感的字眼卡到喉咙,没有发出声来,程安宁急忙刹住车。</p>
“怎么不直接死了算了?”周靳声慢悠悠把她想说的话说了,笃定又直白,“我要是死了,没人会纠缠你,不是很好。”</p>
“是啊,关我什么事,随你便。”</p>
(/75872/75872681/14092873.html)</p>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