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叫人有些不自在。
沈知站在云姒身后,低垂着眼皮,没有再说话。
脸上的微笑平淡,万分精确。
……
……
……
当天夜里。
云恒峰做了一个梦。
像是上苍对他的警告。
又可能是精神长期紧绷的后遗症。
总之,梦里,过分逼真,逼真得有些吓人。
分不清梦境还是现实。
精神恍恍惚惚,一度有些醒不过来。
只记得,梦里,有个穿着罗刹服的男人,满脸漆黑,凶神恶煞地绑着他。
自称是掌管地狱的阎罗爷,说他犯下了十恶不赦的滔天大罪。
在他七十大寿,阳寿散尽的当天,他会被立刻打入地狱,永世不得超生。
只能成为被欺负,被打压的杂役鬼。
一切的一切,都是因为他在这一世犯下大罪,无人能饶恕的大罪。
不会再有人能救他。
他犯下的错,生前不会受到惩罚。
死后,只会十倍百倍千倍偿还。
那个男人身后是滚烫煮沸的油锅,锅里,似乎就正在煮着些什么。
他说完话,就消失了。
化作了一道云烟。
他也随之惊醒。
此后,便再也睡不着。
一个晚上,灵魂仿佛都不能安息。
战战兢兢,控制不住。
“不……这只是个梦。”
他这样说,这样对自己说。
只是……
一个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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