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滑干净得能反射着灯光的地面，瞬间被弄脏。

脏水也溅到了四处。

好不狼狈。

被丢在地上，似乎也没有什么力气站起来了。

一直在喘气。

肌肉因为太过紧绷而一直在颤抖。

头发乱糟糟的，肮脏的水顺着头发滴落。

看不清他的脸。

只能看到，他那长满了胡茬的下颌。

很普通的长相，下巴处还有一道深深的疤。

长长的疤，是之前被高利贷追债时被砍，留下来的。

怪他当时一时糊涂，前半生的债务越滚越大。

到现在，背负在他身上的债，已经是一个天文数字。

如果再无法还债，那么一旦出了这里……

他必死无疑。

不过，好在……他是今晚的胜利者。

按照规矩，他能拿到一亿的奖金。

拿了奖金，他就能还债了。

他颤颤巍巍，即使双腿打颤，也还是抬头。

看向了那窗边的方向。

“先……先生……我……我的……钱……”

他声音干嘶，像个可怜虫一样，即便经历了炼狱，也还是在哀求。

哀求能得到钱。

只要能有钱，他什么都愿意做。

哪怕杀人，供他人取乐。

他卑微地期盼着，膝盖骨被打碎了，也还是合并在一起。

跪下。

双手捧起来。

是乞讨要钱的姿势。

活脱脱像条哈巴狗一样。

可怜又可笑。

那优雅清贵，如同吸血鬼贵族般的先生，将酒杯缓缓放下。

修长的指骨，是极致凉薄的白。

淡淡地，长腿交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