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睡得有些不安稳了。
困倦朦胧的漂亮眼睛微微睁开,又闭上。
半睡半醒,原本好不容易舒服下来的身体,又变得有些难受了起来。
隐隐地,叫她叮咛了一声。
在这寂静的房间中,无人能听见。
可怜的人儿,又重新闭上了眼睛。
……
……
……
……
这天一大早,陆宗生照例来给裴宸换药。
之前与北派冀军一战,裴宸因为出手救他,身上中了弹。
子弹距离心脏仅仅只有两厘米的距离,严重到昏迷了整整五天。
陆宗生用尽了毕生的医术才把他从鬼门关里拉了回来,所以格外珍重他的这条命。
比他自己还要看重。
照例查看伤口时,裴宸没有什么表情地解开衣服。
陆宗生停了一下,皱皱眉,正要拿酒精消毒的动作停下,有些凝重。
“伤口裂开了。”
有些撕裂,已经渗出了血。
然而裴宸却像是没有痛觉一样,脸色都不变一下。
跟个无事人似的。
“不小心弄的,重新缝起来吧。”
“……”
陆宗生闻到了他身上不知名的女人香。
很淡很淡,却依稀还能闻到。
他拿着酒精棉,低咳了一声,说“您现在还不宜……进行房事,如果可以的话,还请您待伤口愈合了,再进行。”
薄凉漠然的首长大人,掀动眼皮,淡淡扫他一眼。
喜怒不定得紧。
陆宗生识趣地没有再说话,开始为他处理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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