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有喝醉的样子,顶多就是微醺。
贺祁嘿嘿一笑,惬意地靠在吧台上,说“淮哥,路都给你铺好了,现在就靠你好好演了。”
“等一下嫂子一来,你就示弱,要多弱有多弱,总之不管怎么样,先让她消气。”
“只要她不生气了,那一切就好办了。”
盛淮低着眸子,一言不发。
狭长的凤眼勾着很浅的弧度,冷淡中又透着冰一般的寞然。
脸色苍白,一口一口地将杯中的红酒喝了下去。
就像是西方神话里没有温度的吸血鬼,在饮着冰冷的血。
贺祁似乎习惯了他不说话,大大咧咧地走到了纪灏的身边。
肩膀推了他一下,低声说“咱们出去吧?”
纪灏穿着夹克皮衣,戴着鸭舌帽,将杯中的鸡尾酒一饮而尽。
“淮哥,我们走了。”
“好好和嫂子说,嫂子应该不是不讲理的人。”
他放下了酒杯,走了出去。
很快,房间里就只剩下了盛淮一个人。
桌上的酒瓶空了一个又一个。
他像是不会醉一般,白皙的皮肤在糜烂缭乱的灯光下,依旧清冷,冷得仿佛没有温度。
修长分明的手,捏着细细的杯柄。
他垂着睫羽,阴影浅淡,眸色不明。
静默得有些过分。
二十分钟后,
云姒穿着宽松的卫衣长裤,戴着帽子,出现在了酒吧门口。
向酒吧服务员问了房间的位置,服务员看了一眼,很快就带着她上了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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