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阳一路都在观察着她,心中更是酸楚。
这样好的待遇,即便是在父皇还在时,她都未曾有过。
父皇驾崩后,阙琰更是无情,将她禁在了自己的英华殿,除去必需的日常用品,其他额外想要的,她都只能用着自己的月俸来买。
想她堂堂一介公主,每月的日子都过得紧巴巴的,何曾有过如此奢侈?
平阳心中渐渐泛起了不忿。
云姒抿着茶,一双素手柔嫩光滑,雪白如玉,腕间的珊瑚手镯,玲珑剔透,更是精致。
她知道平阳在打量她,也大概猜到了,此番她盛情邀请她来的目的。
一来是因为她和她同在皇都,想借机叙叙旧,然后顺势留个交情。
二来……可能也是因为她的丈夫?
要知道,陆然作为丞相大人的第二个儿子,既不是嫡长子,功绩也不出彩,所以想来在府中的地位也是平平。
如今,他明明已成婚,却并未与他爹丞相分家,而是还留在丞相府。
如此一看,恐怕地位也高不到哪里去。
云姒将茶杯放下,然后接过了侍女送过来暖手的汤婆子。
适宜的温暖源源不断地传过来,连带着她的手也跟着暖了起来。
云姒扫了一圈迎客厅,说,“姐姐住在这丞相府许久,可有什么缺的少的?”
“若是有,妹妹改日派人送一些来。”
平阳被这么一问,心中无限的酸楚更是涌上了喉咙,她双眼一红,模样更是可怜,
“妹妹,你的日子是过得好了,可不知……姐姐苦啊……”
她取出手帕,擦了擦眼睛,“我与夫君,在这相府,也算是可怜人两个,无人关心,自生自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