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姒被热气蒸得有些晕红的小脸,懒洋洋地趴在皓白的手臂上,盯着他很久。
久到感觉身下泡澡的水都要微微凉了,她才慢悠悠地起身,开始穿衣。
窸窸窣窣的穿衣声,说大不大,但说小,也不小。
尤其是在莫名安静的屋子里,那声音总是显得格外的明显。
简单地披上单衣,云姒将盘着的头发放了下来。
在烛光下,红唇粉腮,姿容艳丽,她就像是妩媚动人的千年狐狸,连不经意流转的波光,都透露着勾人的涟漪。
“相公”她像是藤蔓一样,攀附上了他清瘦的肩膀。
柔软馥郁的身子,慢慢地贴紧了他的脊背,柔弱无骨的小手也慢慢地从他的襟带里伸了进去。
但很快,她的手就被按住。
“请不要这样。”
他一板一眼地道。
云姒的脑袋搭在他的肩膀上,随意一笑,即使是动作被阻止,也不恼。
安然地贴着他的后背,含笑的眼睛望着他发红的耳朵,凑上去,亲了一下。
他浑身一颤,就像是被电了一样。
有些惊慌地站了起来,推开了她,“你——你——”
“流……流氓!”
满腹经纶的书生,在被调戏时,半天都憋不出一句脏话。
只涨红了脸,手误无措地不知道该往哪里站。
灯光下,素衣美人软腮粉红,面若桃花,娇胜雪。
她扬了扬眉,不紧不慢地走过去,道,“相公,我们可是夫妻。”
夫妻间行夫妻间的事,有何不妥?
容礼红着脸,后退,她往前,他再后退。
最后,他被逼到了床边,直接踉跄坐下。
活脱脱就是被调戏的小可怜,眸子黑润,总是不敢看她。
云姒的手慢慢搭在了他的肩膀上,推倒。